道。
青天君笑著說道:“餵魚。”
青槐神情古怪,她一點都不相信。
青天君『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讓他跟著你叔父的屍首走上一年,直到屍體消散為止,對他有幫助,要不是我嫌麻煩,我甚至還想幫他把身體都給清洗一通,免得你要等他好些年,為了你啊,為父真是頭髮都愁白了。”
青槐哦了一聲,沒說什麼,她原本打算是好好跟他說說話的。
青天君知道自家閨女在想些什麼,也沒多說,只是問了她之後要到哪裡去。
青槐託著腮幫子,興致不高,只是說要在北海待一段時間。
青天君想了想,最後也沒有阻止,他在船艙裡找了一壺酒,就坐在船頭開始喝酒。
想來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這北海上喝酒,只是不知道酒夠不夠。
這時候有一條大船從這裡經過,船頭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著一身青衣的青天君,甚至還向他拱手,想來是打招呼,青天君揮了揮手,算是回禮。
大船停留的時間不長,很快便離去。
沒人想得到,這位便是青天君,便是一位之前在北海上空出過手的大妖。
青天君搖了搖酒壺,想著忘了和那小傢伙一起喝一次酒了。
想起之前李扶搖說那件事,青天君一揮手,海面上某處,有條大船,忽然便翻了。
一群人滾落海中,唯獨有個女子到了海岸邊。
做完這件事,青天君才閉上了眼睛。
——
北海事畢,海岸閣樓上仍舊還有許多修士沒有急著走,聖丹畢竟還有許多在海底,這出海之後,或許運氣不錯能撈著一顆呢。
持有這種想法的大多都是野修,道門和儒教的修士,應該是大多都已經離去了。
那處樓閣當中,學宮掌教蘇夜把禪子送出門,然後看著宋沛和顧緣。
顧緣乖巧的站在一旁,宋沛則是在打量不遠處的周宣策。
禪子雙手合十,“蘇掌教既然還想著在外遊歷,小僧也不便打擾了。”
蘇夜笑著看向禪子,笑道:“禪子這次前往學宮,若是見到了些什麼東西,也勿要覺得奇怪,世間最大,不是什麼事情都在想象當中,有些差別也很正常,不要耽誤了修行。”
禪子點頭稱是,沒有再說話。
蘇夜走出房門,竟然是比他們先離去,只是這次遊歷,便沒有帶著宋沛揹著書箱了,顯得瀟灑至極。
禪子看著蘇夜背影,默不作聲。
一行人走出樓閣,往南而去,僅是步行而已。
渡能僧和周宣策走在一起,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傢伙似乎很投機,時不時傳來幾句笑聲。
顧緣抱著果脯罐子含糊不清的說著些話,宋沛揹著書箱,聽著師姐的教導,時不時發問。
“師姐,學宮到底有多大啊?”
“師姐,學宮在一座山上啊,那我們自己種地嗎,要是不種地吃什麼啊?”
“師姐,學宮裡的師兄們厲不厲害,能不能飛啊?”
宋沛像是一個好奇寶寶,纏著顧緣問個不停,只是他從來都不問禪子,因為禪子脾氣實在是太好,知道的也多,問一個問題他便要把所有東西都宋沛說清楚,讓宋沛聽得糊塗。
禪子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傢伙,還嫌棄自己問題解釋的太清楚。
顧緣後來聽得生氣,就把那罐果脯丟給宋沛,後者吃著果脯還想說話便被顧緣狠狠看了一眼,就老實了許多。
暫時的清淨。
——
海岸邊,有兩位修士站在岸邊看著一條大船緩緩出海,身材矮小的那個修士嘆了口氣,身材高大的那一位什麼都沒做。
矮小修士說道:“大哥,咱們真不出海了?”
高大修士搖頭,“這都十幾趟了,沒那個福氣,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矮小修士一臉哀愁,問道:“那怎麼辦?”
高大修士把早就想好的想法告訴他,“看見朝劍仙出劍了吧,練劍有出息啊,這大妖說殺就殺了,咱們去大餘找那座劍山,練劍去?”
矮小修士眼睛裡閃過一道光芒,但隨即有些猶豫的說道:“咱們行嗎,咱們這個樣子,人家要咱們嗎?”
高大修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咋知道不要,咱們修行沒出息,練劍指不定是個天才,雖說劍士一脈早就沒啥人了,可不是還有個劍仙嗎,連大妖都敢殺,你以為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