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性命。
可現如今呢。
這個山河那邊的劍士,一出手便是殺招,連殺六人,這豈不是說誰要上去,便是死去的第七個人?
用性命去賭什麼呢?
就為了爭一口氣。
值得嗎?
有人質問道:“那幾個人呢,在哪裡?!”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問胡月那幾個人在哪裡,可從一開始青槐站在城頭的時候,他們就沒有出現過,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那裡。
但他們想著,即便你們最開始是在忌憚什麼,不想被其他人撿了便宜,但那時站在城頭的是青槐,可現在呢。
是一個劍士,為何你們還不出手?
他們很是不理解。
閣樓裡。
胡月聽著那句話,平淡道:“的確是一群廢物。”
重夜坐在遠處,“西丘原本有機會,只是他運氣不好。”
像是他們這個境界,自然能看出來,當天要是西山一開始便知道敵手是李扶搖,之後打起來,便不會如同當天輸的那般直接,可以說,那一天,李扶搖是撿了個便宜。
西丘是個極為出彩的年輕人,雖然比之他們,要差去一線,但也能說得上是為數不多的厲害人物。
至少在他們看來,是有一戰之力的。
畢羽問道:“胡月,你什麼時候出手?他今日戰了六個人,是個好時機。”
胡月聽出了畢羽言語裡的譏諷之意。
看似關切的言語,但實際上蘊含的意思,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胡月不傻,他看向畢羽,皺眉問道:“你我要先打一場?”
畢羽平靜道:“你要是和我打了一架,便更有理由不出手了。”
胡月盯著他,滿是怒意。
畢羽一臉的雲淡風輕。
重夜站出來說道:“再等等吧。”
畢羽盯著他,冷笑道:“胡月,明日你要是再不出手,就輪不到你了。”
這句話是赤裸裸的威脅。
胡月冷哼一聲,並不多言。
畢羽轉頭看向重夜,平靜道:“是不是如你所願?”
重夜笑了笑,轉移話題說道:“都說我心計深沉,但實際上不是你更甚?”
畢羽深深看了重夜一眼,笑道:“不見得。”
這一次重夜不再說話,只是看著遠方,神情平淡。
……
……
接下來的幾日裡,一直都有人躍上城頭去和李扶搖大戰,戰況也極為慘烈,雙方都是想著要讓對方去死的,因此這幾日又多出了好幾具屍體。
只是人數不如之前那般多,這幾日,每日至多不過三個人而已。
李扶搖殺了這麼多人,便已經和很多種族結下了深深的仇怨,等到他離開青天城的時候,肯定會極為困難,哪怕到時候他成為了青天君的女婿,也有很多人明裡暗裡會針對李扶搖。
最為直接的方法便是派出人暗殺他。
李扶搖也知道會有這麼個結果,可是要是收手,就在城頭上只怕也就要被對方斬殺,既然無法避免,也就無所謂了。
一直殺下去,殺到無人膽敢躍上城頭為止。
只是李扶搖知道最為兇險的局面,一定不可能是現如今展現在他面前的那樣,那幾個年輕人,至今都還沒有出手。
胡月他們三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在第二日出手,因此李扶搖又殺了好幾個人。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十數日,李扶搖重複著白天殺人晚上養劍的生活。
直到某一日,青天城裡又下了一場大雪。
說是大雪,便一點都不假,真是很大的一場雪。
很快便讓青天城鋪上一層銀霜,哪怕是城頭也是如此。
李扶搖穿著一身青衫,站在城頭,儀態便更是飄然。
他越是如此,便越是有人看不順眼他。
李扶搖看著城頭下的一群人,神情淡然,雪花被他用劍氣割開,變成幾片落下,沒有沾染他分毫。
城頭下。
在人群最後面,不顯眼的角落裡,有個黑袍年輕人和一箇中年男人並肩而立,除此之外,還有隻小老鼠站在中年男人的肩頭上。
黑袍年輕人嘿嘿笑道:“富貴啊,你說那小子還能撐多久?”
王富貴笑了笑,對於這個稱呼,沒有半點惱怒,只是說道:“這麼猛,看來得有一陣子。”
黑袍年輕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