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舊路走下去那般簡單。
他的新路,比之朝青秋的古道,說不上有高下之分。
只是有一點不同,朝青秋不願意旁人學他,也不願意教旁人。
可他朝風塵不是這樣,他很願意有人跟著他的劍道走下去,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希望跟著他的劍道走下去的,是同道中人。
因此對李扶搖他沒有開口,而是對蘇意說了這句話。
可惜蘇意只是提著劍,要和他一戰。
朝風塵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拔出了腰間劍,說了一個請字。
蘇意既然只是一個劍客,那朝風塵便以劍客的手段來應對。
李扶搖或許是當世一等一的劍術大家,但真要比起來劍術,他一定不會是朝風塵的對手,不僅是因為朝風塵有著朝青秋的記憶,還是因為他的境界太過高遠,即便是隻論劍術,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站在高樓上看平地,看得自然是要清楚一些。
蘇意沒有多說,在朝風塵拔劍之後,一擰手腕,便是一劍遞出。
他用的是浩然劍宗的絕學,浩然劍法。
第一劍便是浩然劍法裡最為刁鑽的一劍,叫做霧漸濃。
這一劍最是古怪刁鑽,要是不注意,很可能被刺中要害。
那位開創浩然劍宗的先輩,光是憑藉這一劍,當年不知道敗了多少劍道名宿。
才得以建立這座浩然劍宗,成為一代劍道大家,成為浩然劍宗的開派祖師。
只是這一劍在朝風塵看來,也就那樣而已,他手中劍微挑,破了劍勢之後,將之前的那招霧漸濃照著原樣使出。
只是這一劍變作由朝風塵來用,比起來蘇意來用,便是天壤之別。
遞出的一劍,同樣的劍招,朝風塵並未用劍氣,一樣完勝蘇意。
這便是劍道修為的高低之分了。
僅僅是這一劍之後,勝負便已經分出來了。
蘇意的劍還在手裡,可咽喉前已經出現了朝風塵的劍。
朝風塵收劍回鞘,說道:“跟我學劍吧。”
之前那句話好似在陳訴一個事實,這句話倒是像是請求。
枯槁老人站在遠處,笑著提醒道:“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都能學到他的劍的。”
蘇意搖搖頭,“在下已有師承。”
朝風塵輕聲笑道:“我不是要你讓我當師父,學我的劍,便學我的劍就是了,哪裡要去想別的事情。”
蘇意有些愕然。
朝風塵繼續說道:“之前我碰見你們那位宗主了,他的劍道天資的確是要比你高很多,我給了他一本劍經,他能在劍道上越走越遠了。”
蘇意拱手,認真道:“蘇意願同先生學劍。”
朝風塵點點頭,面帶笑意的說道:“在山上,有個人叫做蘇夜,與你的名字差不多,你學劍有成,有朝一日,或許可以對著他出上一劍。”
這是朝風塵對他的期望。
蘇意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問道:“先生準備怎麼做?”
朝風塵看了看那些目光炙熱的弟子,神情平淡,這種事情他在甘河山做過,因此也就沒有半點擔心了。
該怎麼做,他輕車熟路。
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要重複之前所做的便行了。
只是想著又要在這個地方待上個三五年,朝風塵便覺得有些意思。
走一程停一程,或許自己的使命就該是如此罷了。
擺了擺手,朝風塵不再去想這些事情,走進那間屬於掌門的靜室,朝風塵開始打造第三座劍山。
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做很久。
……
……
在浩然劍宗的遠處,有一座高山,附近的百姓都稱為太新山。
山峰奇險,一般人萬萬是登不上去的。
當然,當登上去這座山峰之後,便足以看到大好景色。
只是能不能看到浩然劍宗倒是兩說。
那個得了一本劍經的男人登山這座山,正準備翻看幾眼那本劍經,卻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白袍男人站在山峰頂端。
男人有些納悶,怎麼現在的劍客都喜歡穿白衣了,昨夜看見一個,今日又看見一個?
男人盯著那白袍男人看了好幾眼,卻感覺有些熟悉,想了想,才發現這個白袍男人的身形和昨日看見的那個白袍男人不是如出一轍?
正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白袍男人便轉過頭來,露出一張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