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沉寂了很多年,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西山從朝暮境開始便一直在極北的苦寒之地磨礪,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最後才有瞭如今的境界。
才成為了現在族內的第二高手。
甚至有些事情,西丘還覺得,叔父該是第一高手才對。
西山轉過頭看著他,說道:“不要多想。”
該是第一高手,和是第一高手本來就是兩回事。
他拍了拍西丘的肩膀,然後說道:“打不過便打不過,不要想著死在這裡,你還有未來,不要拘泥於眼前,要做的事情,很多都要極為強大才能做到,在變強的路上也會很困難,但也會極有意思。”
西丘笑著,情緒好了很多,“知道了,叔父。”
西山不再說什麼,然後看向外面。
這是在提醒他,該走了。
西丘後知後覺,然後才反應過來。
西丘走出房門,順便還帶上門。
有個紅髮老者等在一側,看著西丘說道:“有客人來了。”
西丘問道:“是誰?”
“重夜。”
西丘笑了笑,神情古怪。
——
日子平淡的過了數日,再沒有敢挑戰青槐。
那個站在城頭的姑娘,顯得那般孤單。
日暮時分,青天城又下了一場雪。
青槐推開酒肆的門,走了進來。
已經長出了很多鬍子的陳嵊坐在最為偏僻的角落,沒有喝酒,甚至在他身上都聞不到半分酒味,他正閉著眼睛睡覺。
青槐提了一罈酒坐在他身前。
賣酒婦人有些開心,畢竟又看到了這個姑娘。
陳嵊微微睜眼,然後有些笑意,“聽說你前幾日很威風。”
這自然是在說之前連朔的事情。
青槐喝了幾口酒,皺眉問道:“你受的傷有這麼重?”
兩個人的交談,實在是很沒有聯絡。
“兩個朝暮境,又都是劍士,即便有你那句話,我能活著就不錯,更別說什麼其他的。”
陳嵊這些日子不再喝酒,是因為喝酒對傷勢的好轉沒有好處。
更是因為他在想著某些
事情,想著要是發生了某些事情,那麼他便得早點養好傷去做些事情。
“我問了白茶,他說發現了兩具屍體,就在桑江旁。”
青槐心情不錯,雖然那個人現在還沒有來到自己身前,但總歸沒有死去。
“有人在天際看到一條白痕,似乎有人御劍。”
陳嵊挑了挑眉,“這可不是我教的。”
青槐皺眉道:“你為何不教他?”
陳嵊一怔,然後有些莫名的情緒,原來你這丫頭想的還是這個。
青槐開口說道:“他既然是御劍了,不是來青天城?”
這句話看起來是在詢問,但是陳嵊卻是覺得有些別的意味,恐怕還隱隱有些問罪的意思……
陳嵊想起山河那邊的女子,有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然後便會帶著心情也差,他看了幾眼青槐,想著妖土的女子總不會有那麼幾天吧?
陳嵊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然後便有些替那個小子哀嘆。
好在最後他這個當師父總算是良心還在,幫著說了句好話,“可能那個小子飛錯了地方。”
青槐皺著眉頭,想著這是一個什麼狗屁理由。
“我要是在百日之後見不到他,我便隨便找個人嫁了。”
陳嵊皺了皺眉,“終身大事,怎麼能這麼草率?”
“誰叫他不來見我!”
青槐有些怒意。
陳嵊又想起了之前想的那件事情,便覺得有些古怪。
難不成這世間的女子都是一個德行,不僅脾氣,還有某些方面也是如此?
陳嵊沒有什麼底氣,於是便閉上了嘴。
……
……
總有人會在不經意之間說出真相。
比如陳嵊。
李扶搖還真是御劍飛錯了地方。
他第一次御劍,升空之後只能看到一條綠水的線,那便是桑江了。
於是沿著這條綠線,李扶搖御劍飛了數日。
動作倒是越來越熟練,只是他卻是覺得出現了一些問題。
風呂最開始並不清楚,可時間久了之後,連他也感覺到有些不同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