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都眼饞,這一次梁溪那邊,沒有派出預料之中的道種葉笙歌,反倒是隻是派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延陵這邊自然還是讓顧緣去了,然後佛土有一位禪子也去了,按理說,最好的東西肯定便會在這兩人手中,可是不知道為何,那位年輕人的運氣好的有些不正常了。”
“他自知與顧緣和那位禪子爭不過,便獨自尋了一處之前數百年間已經被著找過很多次的側室,抱走了一個普通香爐,誰又知道,這香爐之中竟然有一爐聖丹。”
說起聖丹的時候,她明顯說得慢了些。
李扶搖知道這意味這什麼,這世間的三教聖人,沒有一個不是博學之人,世間的術法,雖然不一定都會,但至少會得很多,煉丹一事,雖然可能並不熟悉,可聖人們若是願意以自己的精血作為『藥』引,也能練就聖丹。
聖丹對聖人倒是沒有什麼作用,可對於這世間其餘的修士來說,並不簡單。一顆聖丹,便足以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聖人拿它無用,但其餘修士有這一顆,不僅相當於多出一條命,而且對於修行也大有裨益,只要不是什麼登樓境的大人物,其餘修士拿著聖丹,絕對有用。
李扶搖狐疑道:“難不成訊息走漏了,但那位道門弟子,不可能無人同行吧?”
李扶搖至今都記得之前遇見顧緣的時候,她身旁的周宣策,雖然周宣策不敵那位魔教教主,魔教教主又不敵老祖宗許寂,可世上哪裡來的這麼多魔教教主,哪裡來的那麼多老祖宗許寂。
周宣策便已經算是儒教極為厲害的人物了,至於道門那邊,即便是派出一個不如周宣策的大人物為那道門弟子同行,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所以李扶搖才覺得要是就這樣這聖丹就被搶奪了,才會有些意外。
再說了,那位觀主現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誰敢明擺著搶沉斜山的東西?
寧映雪平靜道:“你想都想不到,林紅燭出手了。這位魔教教主,搶奪了這一爐聖丹之後,沒有做什麼大事,就是把它們盡數都扔進北海了。”
李扶搖一怔,隨即覺得很奇怪,這也有可能是林紅燭用的障眼法。
寧映雪笑道:“事情不會有假,因為有一個讀書人當場親眼所見。”
李扶搖一怔,隨即問道:“誰?”
提起這個人,就連一向隨『性』的寧映雪都認真起來,她正『色』道:“學宮掌教,蘇夜。”
這個名字的確有些不同,山河以三教為尊,其實說到底,還是儒道兩教的天下,聖人高坐雲端,對世間諸事都不會上心,那真正有話語權的不過就兩個人,沉斜山的觀主樑亦,以及京口山的學宮掌教蘇夜。
一位是道門領袖,一位是儒教掌教。
兩位都有絕對大的權力,絕對能被人尊重。
即便不是發自肺腑的,至少要表面上尊敬。
“既然蘇掌教親眼所見,為何蘇掌教不出手把那些丹『藥』撈起來?”
既然是聖丹,就算是蘇夜對那些東西沒有興趣,可怎麼來看,留給學宮學子們,也是極好的。
寧映雪輕聲道:“聽沒聽過一句話,‘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李扶搖神『色』古怪。
寧映雪一拍腦袋,原來是忘了這一茬。
“北冥便是北海,北海里真的有魚,叫做鯤。鯤真的很大,大得無法想象,這種異獸,本來不該出現在山河當中的,只是六千年前的那場大戰,讓妖土和山河之中出現了一個大峽谷,後來這峽谷灌滿了海水,便成了北海,然後妖土內『亂』,最後一位鯤族的妖土巨頭重傷不治之後,鯤族便離開了妖土到了北海。一呆就是六千年。”
“除去聖人之外,沒有修士能在海底擊殺一頭出身便是春秋境,成年便是登樓境的鯤。”
“登樓之後是滄海,鯤之後,是鵬。”
“鯤族要想有朝一日重返妖土,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族內便必須出現一位大妖,現在雖說沒有任何訊息可以表明,北海里會有鯤化鵬,但即便是蘇掌教,出手也未見得能成功。畢竟境界太高,驚動了北海里的鯤,都不好辦。況且林紅燭既然敢把那些聖丹扔進北海,蘇掌教出手,也很有可能會被林紅燭阻攔。”
李扶搖一怔,隨即說道:“那丹『藥』在北海,一定會吸引不少修士去搶奪。”
寧映雪點頭,“而且前幾日,便有訊息說,在北海上,有修士運氣不錯,撈起了一顆聖丹,雖然之後那位境界低微的修士便選擇把聖丹賣給了梁溪某座道觀,但也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