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頹然的坐下。
風呂很不客氣的拍了怕他的腦袋,“你就算是有機會能走上那條大道,但怎麼看都晚了,你這年紀三十多了吧?練不出個什麼花來了。”
風呂只是個妖修,不懂什麼劍道上的事情,但他明白一點,修行這件事,一直都是越早走上去越好。
遲了,便是起步遲了,走的便沒有其餘人那麼遠了。
世間有很多大器晚成的例子,但相對的來說,年少成名的更多。
風呂這番話便是打擊。
葉舟有些失魂落魄。
一直沒有說話,在閉目養神的朝風塵忽然說道:“苦心人,天不負。”
才覺得有些失落的葉舟忽然眼睛就有了神采。
朝風塵就說過這麼一句話,說完之後便不再開口。
只是這一夜,葉舟沒睡著。
……
……
天亮之後,三人一驢再度啟程,今日朝風塵不準備再騎在他背上,因此風呂的步子邁著便輕快了許多,李扶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的風景。
見過沒有見過的風景便是一件極為開心的事情。
朝風塵雖說是步行,但一如既往走的很慢,他也在看四周,但看在眼裡的,都是劍。
他從門塵山下來之後便開始修行,要是按照他出現在門塵山算起,他今年才不到二十歲,但要是看著朝青秋的年齡來說,他便已經差不多快要三百歲。
所以年紀從來不是阻礙。
他只花了幾年便踏入了太清境,若不是他覺得這走得快了些,他甚至已經到了朝暮境,他不是朝青秋,但朝青秋知道的,他其實也知道。
他不願意走太快,其實也有原因。
只是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便好。
這一日走了一天,也才走了不到八十里。
距離那座甘河山,還有一百多里的距離。
當天晚上,朝風塵和李扶搖用木枝作劍比了一次劍,讓葉舟看得如痴如醉,坐下之後,朝風塵把那截樹枝隨意扔進火堆裡,然後笑道:“謝氏的劍術傳承了數千年,自然精妙,現在謝氏再無後人,你便是唯一一個會這些劍術的人,算是獨一份。”
提起師叔謝陸,便自然生出悲意的李扶搖嘆了口氣。
朝風塵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日清晨啟程之時,三人便快了許多,風呂一路小跑,葉舟跟在李扶搖和朝風塵身後,不緊不慢。
在午後時分,三人看到遠處山上的那些樓閣。
朝風塵停下腳步,看著那些建築,笑道:“還挺順眼。”
要是不出意外,他以後會在這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把那些能成為劍士的江湖武夫都領上那條道,之後才會繼續遊歷山河。
再走了小半日,總算是到了甘河山下,三人上山,很快來到了北海劍冢宗門外。
李扶搖取出十九,掛在腰間,開門的弟子一眼便認出了那柄鎮派寶劍,便將李扶搖和朝風塵三人迎了進去。
之前追尋開派祖師而去的柳寧現在就在劍冢裡,當日裡他追上那位開派祖師,想著在他身邊學幾年劍,可那位枯槁老人根本沒有這個想法,倒是隨口說了一句現在劍在李扶搖手上,他便是北海劍冢的掌門。
要是一般江湖武夫拿了這柄十九,別說是做掌門,恐怕早就被他弄死了,可既然李扶搖也是山上劍士,他便想著也不錯,因此南下大餘的計劃擱淺,便等著說要來北海劍冢的李扶搖。
當然,當日在茶舍裡的事情,柳寧回到宗門也和師叔師父都說過,不管他們信不信,但柳寧的確是全部說清楚的。
朝風塵和李扶搖走進北海劍冢的大殿裡,一位長髯老者便笑著抱拳,之後說了很多話,大意便是要將這柄劍放回祖師畫像前,言下之意便是你想做掌門,也沒有門。
李扶搖耐心聽完之後,只是說道:“在下沒有做掌門的想法,只是我的這位朋友好像有意願。”
他說的朋友自然便是朝風塵。
朝風塵是一個連那枯槁老人都能稱呼為老傢伙的人,自然沒有興趣和這些人多費周章。
問了一句誰不服之後,朝風塵便把這暗處窺視的好些江湖武夫全部都給用劍氣逼了出來。
然後朝風塵召集了所有北海劍冢的弟子,對著他們說了幾句話。
“劍十九在他手裡,他就是掌門。”
“他不想幹這差事,把掌門傳給了我。”
“所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