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白痴嗎?法斯賓德有些惱火,這個既然連“沒有受過高等教育”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基本上算是撕破臉皮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不需要。”
“那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沒有詳細瞭解以及研究這份策劃書之後,做出這種決定的,對嗎?”譏諷的語氣更加明顯了,尤其是還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不由讓法斯賓德的腦門砰砰直跳,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是的!”
沒錯,就是這樣,那又如何?他面帶冷笑看著查理茲,一副桀驁的模樣。不少人都再次低下了腦袋,不知道是為這位新來的主管惋惜還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用上班了。”這樣一句話隨即從查理茲口中吐了出來,跟著她扭過頭對自己的秘書打了個招呼:“埃莉諾,打電話讓保安部的諾曼?派特里克先生帶幾個人上來。”
直到此時,會議室裡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震驚的看向坐在上首的查理茲。
“你是白痴嗎?”法斯賓德此時漲紅了臉蛋,怒氣勃勃的瞪著查理茲,彷彿恨不得吃了她似的,“解僱我?你以為你是誰?!”
這是不折不扣的羞辱,雖然知道她沒有解僱自己的資格,但在法斯賓德看來,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對他的挑戰和**裸的羞辱!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知道,她已經將他惹火了,她必須要付出代價!只是,他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我來之前,總公司的阿德里安·科威爾先生、克勞德?羅恩里斯先生以及ABC的安東尼戈?迪斯先生、威廉姆?阿登先生,還有ABC的董事會,都已經授權我全權處理策劃部的事務,包括職務任免在內,”查理茲用萬年不變的冷淡語氣說道,
頓時,一陣吸氣的聲音參差不齊的響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開始閃爍不定。查理茲沒有必要騙人,也沒必要說這種一拆就穿的謊言,再說,她舉例的這幾個人當中,光是董事會主席阿德里安,只要明確表態支援,就完全可以解僱法斯賓德了,更何況還有威廉姆?阿登,法斯賓德的遠房叔叔!
法斯賓德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瞪著查理茲的眼睛睜得溜圓,哆嗦著嘴唇半晌沒說出話來。
“你撒謊!”這聲音彷彿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他用力的做著深呼吸,腦門上青筋直冒,給人一種隨時會破裂的錯覺。
“任何人有疑慮都可以向他們諮詢求證。”查理茲依然是那麼雲淡風輕,和憤怒的法斯賓德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座的職員都不由有些同情起來,誰也沒料到那位董事會主席會支援這個女人到這種地步,當然,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布魯托先生”終於也會有這個時候。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然後保安部主管諾曼?派特里克帶著兩個保安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有什麼事找我嗎,查理茲小姐?”
“肖恩?法斯賓德先生現在不是本公司職員了,讓兩位保安陪著他收拾東西。”查理茲漫不經心的說道,彷彿法斯賓德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派特里克猶豫了下,但隨即對身後的保安做了個手勢,一個白人大漢和一個黑人大漢一前一後的來到法斯賓德後面,一起做了個請的手勢。美國公司都這樣,一旦解僱了員工,那麼馬上就勒令他收拾東西離開,並且還要讓保鏢監督,理由是怕被解僱的員工心懷不滿暗中搞破壞,這裡可沒有提前一個月告知,然後留出充分時間讓被解僱的人去找工作這樣的做法。
法斯賓德使勁摸著牙齒,大口大口的呼吸,片刻後終於顫抖著站了起來。
“你這個表子,不過是陪著男人上床才爬到這個位置,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能力!”他毫無風度的惡毒咒罵道。
“真可惜你沒辦法那麼做。”查理茲隨即輕描淡寫的說道。
頓時,法斯賓德宛如被捏住了喉嚨,漲紅著臉沒法再說下去,而周圍在座的眾人都是一副古怪著臉色,似乎想笑又不敢笑,最終,他有些踉蹌的走了出去。
“還有人詳細看過我的策劃書嗎?”等那位可憐的前副主管離開後,查理茲將之前那個問題再次拋了出來,會議室內的氛圍頓時又變凝重和沉悶,在座的職員都開始小心翼翼起來,要知道剛才他們幾乎沒人為新主管說過好話。
然而,查理茲什麼也沒說,只是耐心的等待著,半晌後,一位職員才遲疑的舉起了手。
“愛德華?哈伯。”查理茲點了點頭,“還有嗎?”
又一位職員這時慢吞吞的舉起了手。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