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變成無辜的受害者嗎?
情敵?
褚似似驀然渾身一僵,被自己的用詞給嚇到了。她為什麼會用這兩個字?情敵?
想當初她之所以會想將他佔為己有,完全只是因為不想便宜那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是為了他的幸福著想……可是現在呢?
既然他心儀的是別的女人,照理說她應該可以鬆一口氣,然後功成身退的等著喝老闆的喜酒,祝他早日抱得美人歸才對。
但為什麼她現在的心情一點也不輕鬆,反而鬱悶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心好悶,沉沉重重的感覺壓得她好難受,心……好痛……
怎麼辦?她快要哭了,因為這種感覺對她而言並不陌生,幾個月前她才經歷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又為了他……
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喜歡上他、愛上他的?為什麼她竟然毫無知覺,非要直到知道他有了心上人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但一切卻都已經太遲了。
鼻頭陡然一陣酸澀,眼前頓時霧蒙成一片。
她嚇得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迅速地丟下這麼一句,“我想睡覺了,晚安。”便轉身逃回房間。
“等一下。”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沒理他,反倒加快了腳步衝進房裡。進房後,她轉身反手想將房門關上,卻在關到一半時突然受到阻礙。
她回頭,只見他竟追了上來,一手扣在門板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做什麼?”她問他,語音已然沙啞。
“你在哭嗎?”她渾身一僵,立刻用手背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強忍著淚意,睜眼說瞎話,“哪有?”
“沒有的話,那這是什麼?”他抓起她抹淚的那隻手,將被她淚水沾溼的手背拿到她面前問她。
“那是我眼睛被睫毛刺到的結果。”她說。
“為什麼哭?”沒理她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謊言問道。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問道。
“我都已經說我沒有哭了。”她將手從他手中抽回來,反手將他往外推,“你走開,我要睡覺了。”
怎知他卻一動也不動的繼續擋在房門口,目光深深沉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生氣的問。
“我剛才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對她我沒有一絲留戀。”他突然開口對她說。
她猛然覺得一陣鼻酸,眼眶差點又要泛出淚光。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愛上別人。”她勉強扯了一抹微笑給他,“這樣很好,老闆,我祝福你和你心儀的人能夠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荊亦擇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時間還以為自己露了餡,終於讓她察覺到自己喜歡她的事。
但是想了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她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她,又怎會說出“祝福你和你心儀的人能夠白頭偕老、永浴愛河”這種話?
陡然之間,他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茅塞頓開,又驚又喜。
她喜歡上他了,所以她近來才會一直偷看他?所以她剛剛才會有那一連串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反應?所以她才會哭、才會強顏歡笑的說祝他幸福?只因為她誤以為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心情好激動,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得差點沒望眼欲穿。
不過奇怪的是,她怎會看出他心裡已有喜歡的人了,卻看不出他喜歡的人正是自己呢?
“你怎麼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他問她。
“你說的。”
他輕愣一下,疑惑的問:“什麼時候?”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種話?
“上次和那位陳霏霏小姐看設計圖的時候,她想釣你,你不是跟她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荊亦擇瞬間恍然大悟,卻也被她的說法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想釣我?”
褚似似實在沒辦法再繼續若無其事跟他抬槓,因為她怕自己會崩潰得哭出來。
被曾盛傑背叛的時候,她也曾心痛難過、傷心欲絕,但忿怒和領悟爸媽對她的愛中和了她的心痛感受,讓她的痛淡了,也隨著時間而漸漸忘了。
可是現在,那種鬱悶、心痛的感覺卻壓得她幾乎快無法呼吸,讓她只想不顧一切地嚎啕大哭一場。
她沒想過自己會陷得這麼深,更沒想過心會這麼痛,現在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希望能在明天天亮之前,調適好自己的心情,不再對他心存愛戀。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