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3 / 4)

古老大的話撲滅我最後一絲希望,我沒想到古老大這條線路早已經被善美的爸爸切斷。

我剛要走,古老大在身後喊道:“既然來了,不打一場嗎?”

一套道服從背後扔到我肩膀上,我笑笑,換上道服。

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打得滿頭大汗,打得酣暢淋漓,打得驚心動魄。

“回學校之後告訴古萌,他和邵宜的事情,我不再反對。我真怕古萌也會變得像你這樣。”他自嘲地笑笑,“不過,古萌比你更堅定,他不知道屈服是什麼東西。”

屈服是什麼東西,我該知道嗎?

回到學校,我取出蘇丹青的名片,第一次撥通這個手機號碼。他是一個可敬的長輩,也許在他這裡,我能得到答案。

“孫祧?我非常想見你。”他的語氣不乏熱情,讓我感受到一種希望。

我的那幅《冬季情人灣》被他掛在畫室的顯眼位置,旁邊的畫布上,是一幅幾乎一模一樣的臨摹畫,不,應該說,臨摹的那幅更加出色。

“你是天才,至少是個奇才。創意和佈局都堪稱一流。那些感情的小事都不值一提,你應該把心思花在藝術上。”

我以為他是一個可以傾訴的長輩,誰知道他對我的遭遇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對我的畫大加評論。

“蘇爺爺,我沒有心情談論藝術。”

“我給你一個命題,叫《枯木逢春》。一個下午能完成嗎?”

“我沒有心情。”

“如果能做出令我滿意的作品,我可以替你去說情。”他停頓片刻,補充說,“我在韓國有很多朋友。”蘇丹青是想幫我嗎?可是這種方式未免也太奇怪了。

“枯木逢春,枯木逢春。”蘇丹青連續唸了兩遍,“要抱著滿懷希望的心去想像,像你這樣鬱鬱寡歡的心情,是不可能會有思路的。如果沒有拋開過去的覺悟,春天怎麼可能到來,希望又從何而來?”

說完,他離開畫室,砰地關上門,留下一個漆黑的、充滿想像的空間給我。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黑暗中,一句詩浮上我的心頭。

但這是水墨畫的意境,要是用油畫來表現……

黃水晶的訂婚戒指在朦朧之中一閃,我想到了:人!

加入細緻的人物,這就是寫意和寫實結合的一幅油畫!

窄畫筆、寬畫筆、扇形筆、圓頭筆、尖頭筆、豬鬃筆、油畫刀……

挫、拍、揉、掃、跺、拉、擦、抑、砌、劃、點、刮、塗、擺……

我開啟畫室的燈,近乎瘋狂地直接在空白的畫布上施展著各種“兵器”和“十八般武藝”,甚至連鉛筆稿都省略。

那是尹善美,那是孫善,畫面外的人是我!

在小河邊,枯木的周圍有小樹在發芽,河裡的魚在跳躍。

我甚至看到孫善臉上燦爛的笑容……

“好!好!好!”

連著三個好,把我從幻境中扯回現實。

蘇丹青站在我的背後,雙眼看著我的油畫,滿臉紅光:“我們去韓國。”

79 淚水中的婚禮

在韓國,蘇丹青聯絡到一個和善美爸爸私交甚篤的美術家,透過他的協助,我再次見到了善美的爸爸。看在美術家的面子上,善美爸爸的態度似乎有所軟化。

“把孩子接到韓國。”善美的爸爸只有一個要求。

在我爸媽疑惑和不安的眼神中,我把孫善接到了韓國。

在機場,善美爸爸冷冰冰地看著我:“上車。”

沒想到目的地竟然是醫院,從走廊到病房,全都靜悄悄的。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難道是善美……

走進病房,看到奶奶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鼻子裡通著氧氣管,眼睛微微閉著,不知是睡覺還是昏迷。原來是奶奶生病了,好像還很嚴重……按照我的估計,奶奶一定是愛護善美,最近心事太重,才犯了重病。

善美坐在床邊,眼圈黑黑的,也許是熬夜害的,也許是淚水害的。

還有幾個人也圍坐在奶奶的床邊,個個沉默不語。這些人我在善美家過新年的時候見過一面,是善美的叔叔們。

我走到病床前,輕聲叫喚:“奶奶。”

“是……孫祧?”奶奶發出微弱的話語。

“奶奶,是我。”我的鼻子一陣酸楚。當初我在韓國無依無靠,善美的爸爸又不喜歡我,要不是奶奶的支援,我根本不可能重新和善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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