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剪斷了一塊大好的紅綢子,幾百個新型的液晶產品搬上了展示臺,穿著銀藍兩色揹著液晶顯示器的促銷小姐穿梭在沒事湊熱鬧的人群中發放玫瑰花。
猜獎,邀請觀眾和業餘歌手上臺演出,新品介紹,情侶遊戲。
一切進行順利。
一個上午過去了,北北坐在下面的貴賓椅裡終於有些放心了。
“現在有請一位積極的熱心帥哥來給我們表演節目,請問,你女朋友來了麼?什麼?原來就在臺下,是麼?是位愛鬧彆扭的小姐,好的,有請越先生來為他的愛人深情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主持人甜滋滋的說,帥哥啊,真可惜有女朋友了。
不是北北對“yue”這個發音特別敏感,是不得不敏感,他顫抖的推開幾乎貼在他身上的露娜小姐,緩緩……緩緩抬起眼簾。
其實北北完全不用抬起眼睛,就衝主持人飛竄下臺的速度,就衝臺下觀眾飛快逃避,有幾個還撞上舞臺和展臺的轟動效果…………這個人還能是誰?
不就是門前屋內無所不在,賴皮陰險無人能及的地球無敵的帥哥──月月是也。
這個世界的因果報應太強了,強到不是一般的現世報,月月害臺下的人頭疼至少一個月,老天都由晴的萬里無雲轉成烏雲一朵朵,自然會有報應。
先是舞臺突然發出一聲巨響,一根舞臺大支柱從中間斷開,檯面做四十五度傾斜,然後是月月以拋垃圾的形態從舞臺中間滑向一邊。
全場觀眾在魔音穿耳的災難中剛清醒過來,立刻又呆了。
北北張大了嘴看著舞臺,腦袋裡一片空白,過了三分鐘才一把扔了趁機倒在他懷裡的露娜小姐,抓起同樣驚愕的凌笑天:“你──說沒事!你他媽的說沒事!?!”
這幾個字吼的他喉嚨都破了,眼睛前面一片血紅,呼吸急迫的像胸口壓著大石。
將凌笑天推回椅子,北北分開人群,拼死的往舞臺衝,一邊衝著,已經感覺到滿臉的鼻涕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臺下麵灰塵大的像鵝毛,蒙了他一臉。
北北吼向旁邊的工作人員:“人呢?人呢?上面唱歌的賤人呢?”
大家一起向上看,月月安然無恙的抓著麥克風線掛在舞臺另一邊。
恐怕全場的人都搞不明白,一邊是隻有二樓高,另一邊是足足翹起來有近四樓那麼高,這小子耍什麼雜技要往高的地方爬,惟獨氣的快爆炸的北北明白,這是去找麥克風了,月月大少爺的歌還沒唱完呢。
“你有沒有怎麼樣啊?”北北高聲喊,話音裡火藥味十足。
“很好啊,我很好,這裡風景獨好,一個人難得的不是唱歌,而是在危險的時候還能記得唱歌,北北你覺得我的姿勢怎麼樣。”
倒黴啊,現在這個造型不是很美觀。
搶了幸運的主持人的麥克,北北底氣十足的大喊:“下來,你有種給我下來,你被驢踢了,來湊這狗屁熱鬧。”
“我下不來啊,我怕。”
“怕你奶奶個頭。”北北上去踹柱子。“再不下來摔死你!!”
“北總,北總……”一群工作人員連忙阻攔。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巧克力代表我的心,我的情也深,我的……”
“乓乓乓……”踹柱子。
“北總……北總……忍耐忍耐!”這兩個人的關係好詭異啊。
“好吧,我下來了,你接住我。”
“接你媽──啊”
北北和一群工作人員被壓在下面,成就了第二天的報紙,標題是“危難時刻──董事以血肉之軀救群眾。”爛俗的無以附加。
拽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月月拖起來,一路上殺氣沖天,北北一臉的烏黑,每走一步都想出一個酷刑方法。
月月美人在萬眾冷汗中被塞到北北的車裡,在萬眾的憂心中車子開遠了。
上帝保佑你離我們遠點。
“啊──北北,北北,你輕點。”
再上去打了一拳,北北才收手。
“你是來找揍的!”從月月兜裡掏了香菸。北北點著吸了一口。“幹什麼來搗亂?”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這混蛋,還真打。“沒什麼,我想你了。”
“靠!天天見面想個屁啊,你就成心和我過不去。”北北聲音顫抖,北北扶著車門開啟車子道:“下車!,從我這邊下!”一邊說著已經能把外衣脫掉,開始脫內衣。
“喂!北北,北北,我錯了還不行,這兒可是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