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熱情地將來此拜訪的安倍家族族長一行人請到座位上坐下,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張,穩穩地放在浪酷當老爺子面前,開口說道。
“爸,您還是把字簽了吧,只要您同意將族長之位傳給我,我一定能讓咱們家族逐漸強大起來,最終走向巔峰!”
然而令眾人意外的是,老爺子聽完這番話後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微微一笑,接著輕輕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難道僅僅憑藉這麼一張紙,就能確定你成為家族族長的合法性嗎?”
面對老爺子的質問,大伯顯得異常淡定,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當時您不也只是隨口一說,就讓我的侄女當上了族長嗎?如今我給您的可是白紙黑字的承諾書啊,這可比口頭承諾要可靠得多吧?更何況還有法律保障呢。”
說完,大伯臉上露出自信滿滿的神情。
談到法律保護這個話題時,坐在對面安倍族長旁邊的石川家族代理副族長的男子,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
“哦,法律保護啊!正巧,今天我帶來了一名律師,就讓他站在這兒當個見證人吧~”
話一出口,根本不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機會,他直接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大伯和老爺子身邊。接著,這位男子還特意向他們介紹道。
“這位可是我們倭國最具權威的大律師哦~他會讓你們知道,白紙黑字可比空口白話更有說服力,而且還受法律保護呢~”
說完,他得意地笑了起來。那名律師也非常默契地附和著主人,露出笑容。
“沒錯,從法律角度來看,在書面檔案上下功夫確實比僅憑口頭表達更為有效。畢竟,在紙張上籤署的名字可以直接作為確鑿的證據,而依賴言辭的證據往往更多地建立在間接依據之上,稍有疏忽便可能導致直接證據被推翻,除非有錄音等輔助手段留存。”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律師特意加重了語氣。大伯聽後心中雖然略感不快,但也明白這樣做很容易讓外界產生誤解野村家族的長子竟然勾結外敵來逼迫野村家族的現任族長,也就是這位德高望重、權勢滔天的老爺子,他自己的父親!
然而,大伯即使心有不滿,也絕不敢將這種情緒表現在神態或言行之中。因為石川家族乃是安倍家族的附庸勢力,如果對其提出質問,無異於挑戰安倍家族的威嚴。百般無奈之下,他只能苦笑著轉頭望向自己的父親。
然而浪酷當怎會如此輕易就範?只見他微微側過頭去,滿臉都是對現狀的不滿和對自家出了內奸這件事的憤恨。此時此刻,二伯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站出來笑著對大伯說道:“大哥啊要不我去給咱爸做一下思想工作吧,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老人家一時間肯定難以接受。”
大伯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到一邊點燃一支香菸,開始吞雲吐霧起來。而那位律師則快步回到自己主人的身後站立。
就在這時,二伯迅速蹲下身子,來到浪酷當老爺子跟前。他表面上裝出一副關心備至、噓寒問暖的模樣,不停地與父親說著話,但實際上,他的雙手卻在暗地裡悄悄動作,試圖開啟銬住父親雙手的手銬。
浪酷當老爺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但看到對方那毫無變化、仍舊熱情洋溢地向他噓寒問暖時,心中便立刻明白二兒子目前的作為。
“二小子啊,你向來都是個好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老爺子痛心疾首地質問道。
二伯被父親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許久,他終於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
“爸……或許是因為我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了雙眼吧。”
這句話說得極輕,輕得彷彿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然而,浪酷當老爺子還是捕捉到了這微弱的聲音。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顯然,對於這個答案,他感到非常失望和震驚。
沒過多久,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浪酷當老爺子手上的手銬應聲而開。二伯一言不發,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大腿,意思很明確從現在開始,老爺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說完,二伯邁步走向李魯目的身旁。他先揮動雙手,示意那幾個緊緊壓制住李魯目的安保人員退讓到一邊。這個舉動讓已經被壓在桌子上好一會兒的李魯目頓時感到身上一輕,壓力驟減。
緊接著,二伯走到李魯目的身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