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不知道。我問過亙少爺,可是他脾氣大得嚇人,我也不敢再問下去。”
“亙現在人在哪?”
“正在庭院練飛刀。”
“龍飛呢?”雷霆馳又間。
“龍飛少爺也才酒醒,現在應該也是在庭院,同亙少爺一起。”
“龍飛與亙兩人都喝醉了?”這倒稀奇。
“是啊,龍飛少爺與亙少爺兩人醉得可厲害了。也不知道兩位少爺那夜喝了多少,竟會雙雙醉倒在雁月亭裹,叫都叫不醒。”
雷霆馳心中疑惑頓生,龍飛與亙向來不喜好杯中物,什麼原因竟會讓他們兩個醉成那樣?
皓雪遍地,一眼望去,庭院是白茫茫一片──只除了那立在中央的綠色物體。
再走近點瞧,就能知曉那綠色物體其實是個人。說得精確點,那其實是個穿上綠衫的稻草人。
“咻”的一聲,一把薄薄的柳葉飛刀直直射進稻草人的胸口。
陽光照射下,綠衫稻草人的身上反射出一陣亮光,定眼一瞧,原來它全身上下插了數十把柳葉飛刀。連對個稻草人都下手如此不容情,看來此人心中積怨頗深。就不知那射刀人心中的敵人是誰?
“亙,你在做什麼?”紀龍飛驚訝地問著向亙。
他才剛跨進庭院,就瞧見亙像洩恨似地猛射飛刀,刀刀落在稻草人身上。
向亙不回話,右手一揮,又是一把飛刀射向稻草人的胸腹。
“大哥,你醒啦?”紀龍飛站在向亙身後,眼角瞥見雷霆馳出現在拱門處。
向亙盡數射出手中的飛刀後,轉身點頭道:“大哥。”
雷霆馳點點頭,走向他們。
“我想你們都該知道你們的大嫂已經失蹤的事吧?”雷霆馳問道。
“什麼?失蹤了!為什麼?什麼時候的事?”紀龍飛驚叫。他才剛醒過來,什麼事都還不知通。酒醒後,他直在心中掙扎該如何面對成為大嫂的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跨出房門,才經過庭園,就瞧見亙在這裹憤怒地擲著飛刀。
“已經三天了。”雷霆馳回答。
紀龍飛不敢相信地低吼,“為什麼?她會到哪去了?”
雷霆馳看著紀龍飛,對他的反應覺得奇怪。
“大哥,是不是你對她說了什麼,還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不然她為什麼要走?”紀龍飛突然奔至雷霆馳身前,憤怒地問。
“龍飛,你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你認識她?”雷霆馳皺眉看著義弟,不懂他激烈的反應所為何來。
“大哥,你難道不知道你娶的是那個妹妹嗎?”當下,紀龍飛將水靈那日的一席話轉述給大哥知道。
“你說什麼?”難怪龍飛會連醉三天,原來是……
“我想大哥、二哥都誤會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向亙插進兩人的對話,將水靈要他轉述的話全告訴他們。
雷霆馳在呆愣過後,一陣興奮狂喜湧上心頭,“那麼說,我娶的人就是言兒了。”止不住的笑意直在他的俊臉上逗留。
沒想到原來他遲遲沒見到面的未婚妻就是他唯一想娶的女子。他不禁想為這份驚喜大笑三聲。原是因為不想辜負言兒,他那日才對她惡言相向,萬萬沒想到,最後他娶的人就是她。
不過那丫頭也真是的,為了他那口的話竟氣得離家出走,看來他得趕緊尋到她,好好向她解釋一番才是。
她不是新娘,她真的不是新娘!紀龍飛高興得只差沒飛上天。搞了半天,原來是姐姐出嫁,而不是妹妹,真是太好了。藉這次機會,也讓他知道那小丫頭的身份,他決定找到她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到顏府提親,將這令人提心吊膽、牽腸掛肚的丫頭娶回家去,免得他一天到晚擔心她是否嫁人了。
瞧兩位兄長欣喜若狂的神情,向亙心中更是嶇得半死。一想到自己那夜的際遇,他就不禁咬牙切齒。他生平第一回遭到這麼大的屈辱,被水痕施以拳腳不算,還上了他的當,自動喝下那杯毒酒。
他突地自一旁桌上拿起數十把飛刀,朝那綠衫稻草人疾射出,刀刀命中要害。
雷霆馳連忙派人準備他們三人的行李,打算整裝出發尋妻去。
“大哥,我有一事很不明白。”紀龍飛小聲地對雷霆馳說。
雷霆馳聞言,挑挑眉道:“什麼事?”
“大哥,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倆喝得爛醉還有話說,為何亙也會醉成那樣?我還記得那夜我可是獨自一人喝著悶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