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殺了的,不僅僅是這一個。
“殿下,念在我曾經照顧過你的份上……”
“噓……”白宴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笑意隱去,“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感情。”
這世上他再也不會相信的,也就是感情。
說完,白宴放開手,袖子裡的刀鬼魅般飛出,刺穿了他的喉嚨。
一刀……斃命。
這個曾經照顧過他的人,就這樣睜著眼睛死在了他的面前。也許,他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曾經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竟會變得如此這般心狠手辣。他的紈絝背後,是一顆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
不是沒有難過,而是,現在的白宴,他的心已經被他們『逼』得堅硬無比。
他們不配他難過。
白宴將刀抽了出來,鮮血和西瓜的汁『液』混合到了一起從死者的身上流淌下來。
白宴背對著林憶來,手裡的刀一滴一滴向下滴落著紅『色』的『液』體,他站在一邊看著地上的人,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戾氣。
那一刻,林憶來卻像是被釘在原地似的無法動彈。
也許,她根本就沒了解過他。
他殺人了。
他真的殺人了!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一個人被殺死。巨大的衝擊和刺激使得她一瞬間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危險。
她想象中只會假裝做惡霸的白宴,殺、人、了!
說完,白宴放開手,袖子裡的刀鬼魅般飛出,刺穿了他的喉嚨。
“看夠沒有?”白宴看到林憶來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掛上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如一陣風似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白宴被這股香氣吸引,不自覺地往前靠了過去,“怎麼辦?你都看到了呢?”
但此時的白宴,卻足以將林憶來嚇個半死。
“他……死了?”
“嗯哼。”
白宴雲淡風輕的語氣,好像剛才殺掉一個人就跟切個西瓜似的,這份隨意弄得林憶來的額頭沁出汗珠,看向白宴的時候再次覺得他陌生無比,完全無法和書院裡那個總會故意惹麻煩的小霸王聯絡到一起。
她其實真的不瞭解他。
本以為他就是個運氣好的天之驕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因為前林憶來搞得不快,但好歹也是皇帝的親兒子,總不至於差到哪裡去。就算是在書院裡鬧得滿城風雨,他的本心依然是好的,不過是用一些比較出格的手段來做好事而已。
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張絕美的容顏看上去人畜無害,其實卻是偽裝自己最好的武器。
也許,她根本就沒了解過他。
當初他都能把她給殺了,他又怎會是善類?
可明明傳言裡曾經的白宴可是跟唐僧一樣善良得連個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啊。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一個人被殺死。巨大的衝擊和刺激使得她一瞬間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危險。
為什麼現在卻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他殺人時那心狠手辣的樣子,哪裡像是一個永遠都在為別人著想的白月光?
林憶來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儘快逃離現場,可是,剛走開就看到了馬車背後剛才被西瓜擋住的那幾具屍體。
白宴殺了的,不僅僅是這一個。
“他們都是你殺的?”林憶來顫聲問道。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一個人被殺死。巨大的衝擊和刺激使得她一瞬間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危險。
“是啊。”
“為什麼?”
“他們要來尋死,我當然得成人之美。”白宴看了看林憶來,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那是一種看獵物一般的眼睛,像狼,看得人心裡發『毛』。
林憶來縱然再怎麼橫,她也還是怕死的。尤其是在某種絕對的力量面前,她如果正面和白宴對抗,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能順利逃脫。他把自己埋藏的太深了,深不見底,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
白宴那些之前對她威脅的話,此時莫名的在耳邊盤旋,林憶來屬於最會審時度勢的了,這個時候順『毛』捋一定是不會錯的。但是,她應該怎麼順呢?
白宴看著她那無措的樣子原本煩悶的心情,頓時變得大好,自從再次相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平日裡的林憶來實在把自己偽裝的太好了,好得讓他都看不清楚她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