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走到門口聽到她哼哼唧唧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衝裡面喊了一句,“林憶來,你哼什麼呢?馬上就要集合了,還不出來?”
“我難受。”林憶來可是算好了時間哼的,急忙伸出手在旁邊的水盆裡沾了點水,然後將水珠彈到了自己的臉上又縮回被子裡。
白宴一腳踹開了門,看著她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上去似乎都疼得滿頭大汗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哪裡難受?”
他怕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還想再『摸』『摸』她那紅撲撲的臉。
“渾身都難受,應該是昨晚著涼了。”林憶來眼眶溼潤起來,為了不讓自己笑場,急忙把臉埋到了被子裡。
白宴覺得有些奇怪,捱了一劍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現在怎麼突然就變得嬌弱了?但看她這副樣子,想到昨夜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倒是也沒有多想,畢竟她現在身上這傷雖然不算多重,但也並不輕。
白宴走到了床邊,他的手伸向林憶來的額頭。
額頭上突然降臨的溫度讓林憶來微微一怔,鼻息間都是白宴身上熟悉的氣味,她閉上眼睛沒有看他,白宴難道看到她這麼安靜的樣子,心裡的防備放下不少。
“的確很燙。”
廢話,她剛才又是跑又是跳,在被子裡捂得差點把自己悶死,這要不燙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誰傳的?”莊主問道。
“嗯……”林憶來睜開眼睛繼續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白宴從她墨『色』的眼珠裡看到了自己,瞬間心裡『亂』了節奏,霍然起身,“讓小二把大夫叫來,你先在這裡待著吧。”
林憶來可是剛惹了這麼多麻煩,說來就來說不來就不來,這像話嗎?合適嗎?
“可是今早要集合……”林憶來弱弱地說道。
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睛,眨巴著看向白宴。白宴的心隨著她睫『毛』的撲騰,不由自主地撲騰起來,像是撲騰到一片海綿地裡,心跳比剛才更快了,到了嘴邊嘲諷的話硬生生又咽了下去,“我會幫你請假。”
莊主放下茶盞厲聲呵斥道:“沒有規矩!何事如此慌張?”
說完,白宴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還想再『摸』『摸』她那紅撲撲的臉。
那指尖柔膩的質感,實在具有難以言喻的巨大蠱『惑』力。
然而,白宴跟老師的請假聽著卻一點都沒法讓人信服。
林憶來繼續煽風點火:“哎,算了。”
尤其還是白宴自己來請假。
咋都覺得不對勁。
林憶來可是剛惹了這麼多麻煩,說來就來說不來就不來,這像話嗎?合適嗎?
別的同學都沒搞特殊,就她特殊,再這麼任由她下去,他還管不管得了了?
一上來就帶了一個不好的頭,萬一之後其他學生也紛紛效仿,那這次遊學不就廢了嘛!回去他怎麼和院長交代?尤世想來想都覺得不能這麼讓她胡來,所以,暫且將隊伍交給莊主之後,他就先來找林憶來了。
林憶來早就料到,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老師,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尤世剛想質問,她這麼一說,瞬間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麻煩,你是我的學生,好端端的咋病了?昨天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林憶來難過的擠了幾滴眼淚出來,然後掀開了被子。
被子裡是她昨天被複果刺傷的地方用好幾層紗布包裹了起來,半隻手還用紗布吊在了脖子上,無法動彈。
尤世看見這陣仗愣了一下,“這……怎麼受傷了?”
“老師,沒什麼事的,大小姐喜歡白宴太子,容不下我很正常。”
“這是……複果乾的?”
林憶來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哀慼戚地看向他:“老師,她算起來也不過是我妹妹的年紀,算了。她就是跟我開個玩笑。大家還要在這裡訓練,沒有必要為了我和他們鬧矛盾,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嗯……”林憶來睜開眼睛繼續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都傷成這樣了還叫開玩笑?”尤世是個暴脾氣,當即就炸了。之前是他先入為主的對她有了很多誤解,現在來看,她不過就是一個被妖魔化了的普通女學生而已,平時她連個劍都握不起來,思來想去她也真不應該是傳說中那種惡棍一樣的存在。
更何況,現在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一心為別人開脫。
白宴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