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經病,誰要跟你談啊。”千城忍不住回了她一句。
話音剛落,黑衣人就給了他一巴掌,示意他閉嘴別說話。
林憶來和千城都被這一巴掌給弄得懵了一下。
千城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二話不說捲起袖子就和他打了起來。
林憶來喊了半天都喊不動。
面前的這兩人像是完全當林憶來不存在似的,打得持續火熱。
林憶來扶牆,簡直太沒存在感了。
這兩撥人莫不是還看對眼了?忘了現在他們應該做什麼?
“喂,你們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你們不是來殺我的嗎?”林憶來翹著二郎腿在旁邊嗑起了瓜子。
黑衣人的目光在林憶來身上一掃而過,凜冽之中似乎還帶著一抹笑意,林憶來被這眼神一刺,正要說什麼,黑衣人卻一把拽住地上的人往門外衝。
“喂!他是我的人!”千城一看隨從被抓著,當即也追了過去。
房間裡又恢復了寧靜。
林憶來回過神追了出去,“哎?我在這兒呢!你們去哪兒?過來殺我啊……殺我……啊……”
走廊裡回『蕩』著林憶來的吶喊,可惜,偷襲者們早已不見蹤影。
哎,又錯過了揭穿幕後黑手的機會。
“誰他媽不睡覺大半夜瞎嚷嚷呢!”黑暗中有人的暴躁聲隱隱傳來。
林憶來一嗓子剛到了嘴邊,聽到這暴躁聲又咽了回去,大半夜的也不好再喊,哪有被殺者去追著殺人者的,想想也是諷刺。
這都什麼事兒啊!
難不成要殺她的人還不止一波?
想到這裡,林憶來哆嗦了一下。
算了,她現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又累又困,明天還有訓練,還是先睡覺再說吧,等他們殺來的時候再對付也不遲……
而另一邊,黑衣人拽著隨從,一直跑到了林子裡才停下腳步。
“誰?誰他『奶』『奶』的壞老子好事?”千城揮劍直指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將隨從丟到地上,扯下了臉上的布。
千城的手一哆嗦,劍就掉到了地上。
“千……弟啊……好巧啊。”千城僵硬著臉試圖拉近乎。
千樽雪的目光很冷,比這夜裡的樹林更讓人覺得恐怖,“二哥,你不聽話了。”
“那個……我就是……都是誤會。誤會。”
“二哥,是不是我說的話這麼不重要?”
千城的後背已經溢滿了冷汗:“那個啥,我就是幫你試探試探她。我都是為了幫你。”
“看來我需要重新提醒你一次了。”千樽雪嘴角微微揚起,伴隨著兩聲脆響,隨從的兩隻手都被他擰斷了。而他被千樽雪點了啞『穴』,痛得連喊聲都無法發出。
千城的臉『色』一瞬間嚇得比這月光還白,面前的人宛如地獄惡鬼一般讓人畏懼,“那個,我這就走這就走……”
千城說著也不等他回答,帶著隨從屁滾『尿』流的走了。
千樽雪站在寂靜的林子中任由風吹『亂』了一頭墨髮,撿起地上千城掉落的劍,頗為頭疼的搖了搖頭,然後將劍劈成兩半丟到山崖下面,回去睡覺去了。
次日一大早,柳塘是被一陣細碎的聲音吵醒的。
他半眯著眼睛沒有動,不用看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除了林憶來,誰會這麼偷雞『摸』狗的來找他?
難道是她發現了他的身份?
柳塘心裡暗自揣測著,等待著林憶來接下來的舉動。
然而,床簾剛被掀開,林憶來卻一直沒動。
不一會兒就聽到她開始嘀咕:“真是,睡覺姿勢都這麼……嗷,我怎麼流鼻血了……”
話還接說完,接下來就是一陣手忙腳『亂』翻東西的聲音。
一陣寧靜之中,柳塘都快要重新睡過去的時候,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咦?他這睫『毛』是真的假的?怎麼這麼密啊?”
聞聲,柳塘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拽自己的睫『毛』。要不是他定力夠強,怕是這會兒會忍不住起來將她丟出去。
過了一會兒,鼻子又被捏了捏。耳朵拽了拽,臉頰『摸』了『摸』。
柳塘覺得再這麼下去,他怕是便宜都要被她佔了。
所以,在她的鹹豬手還打算扯他眉『毛』的時候,柳塘睜開了眼睛。
“哎呀媽呀,嚇我一跳。”林憶來被他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