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馬廄裡,今天來來往往的馬匹比平日多了好幾倍。自從白惟醒來以後,原本冷清下來的太子府又重新熱鬧起來。
看來白惟是打算正式跟白宴宣戰了。
想起這一個月以來的心驚膽戰,本以為白惟醒來以後會徹查到底是誰下毒,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再追問。甚至就連原本被紫柔關押起來的嫌疑人,也都統統放了出去。這一招既是做給整個京城看的,也是做給白宴所看。既然是這樣,那就說明他十有八九是想到應對之策了。
費鳴仔細地琢磨了一下,馬上就是期末會考了,費鳴擔心萬一有什麼變故白宴那邊沒有準備,所以,當夜就飛鴿傳書寄出去給了白宴,希望白宴收到的時候能來得及做應對。
望著這空蕩蕩的馬廄,費鳴又回想起之前在太子府的那些年月,如果不是因為太子妃,這皇城本不會如此動盪。
他跟在白宴身邊這麼多年,上次看到白宴為了林憶來抓狂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看到白宴為了某個女人變得瘋狂。這種超越常規和理性的事情,本不應該屬於他的。但他卻可以為了林憶來能夠安心複習,竟然連這種招數都用出來了。
想來費鳴都著實不能理解。到底林憶來對白宴做了什麼,他竟然為她拼成這樣?
如今白惟一旦開始行動,那恐怕這之後,兩人之間便再也沒有回去的可能了。
唉。
也不知道到時候又有多少會犧牲,費鳴談談地嘆了一口氣,真希望白宴那場婚宴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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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因著所有書院同步會考,很多商鋪連門都不開了,路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就是為了給學生們一個安靜的考場環境。
第二天一大早,林憶來出門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以為這是一個晚上城就空了?後來聽到寧鳶的解釋這才明白過來,這竟然是當地不成文的一個習俗。想來還挺有趣的,路上什麼都沒有,到達書院比平時還早了很多。
本以為自己是最早到的,然而,到了書院才發現很多學生們甚至連家都沒回,徹夜複習,就是為了迎戰學期會考。
“不就是一個期末考嘛,怎麼一個個整得跟都要像我這種逃婚的似的。”林憶來忍不住吐槽道。
寧鳶啊了一聲沒明白她說的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每年會考不及格的,根據平時表現綜合評定,會被退學的。”
“嚯?補考呢?”不是說好的還有補考的機會的嗎?
“原則上是不補考的。”所以大家才會那麼拼命,至少從寧鳶來這裡以來就沒見過誰補考過。基本都是退學。
進了墨林書院等於一隻腿已經踩進朝廷了,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人想要把自己的孩子送進來的原因。再被退學就算或許還有機會,那總是要艱難很多的。更何況,這裡確實也有著別的地方學不到的東西。
林憶來忽然有種自己好像來到清華北大似的那種感覺。
不過,本來也就是被送來避難的,林憶來倒沒有那麼強的危機感,唯一想的就是這次考試得過了,就不用成親了。
“走吧,找座位去。”林憶來拽著寧鳶往裡走。
因為都是隨機安排的座位,所以林憶來在找到自己的位置以後,轉了一圈也沒看見白宴被分配到了哪裡。
正在奇怪著呢,白宴笑嘻嘻地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了過來。
“又在想我呢?”
林憶來被他嚇了一跳,拍了他一下:“誰想你了。自作多情。”
“你這一臉思春的表情,明顯就是在想我。”
“行了行了,我就是想你怎麼拉?不行啊?”
白宴喜笑顏開,“誰說不行的,可行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畢竟離不開我嘛。”
“你可以閉嘴了。”林憶來翻白眼。
“這次期末考連考3天,對體力的消耗比較大,這三天我不會來打擾你的,放心。”雖然白宴恨不得每天都黏在她身邊,但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他可不想她出什麼意外。尤其考試,他最有經驗了,還是需要給她單獨一個人的時間,自己消化自己思考。
除非她有需要,不然他是不會貿然來找她的。
林憶來擺了擺手,對於他的擔憂倒覺得多餘,“影響不到。”
“記得我昨晚跟你說的吧?”
林憶來點了點頭,“記得。”
“嗯,考完之後我會在小花園等你的。不用那麼離不開我。我會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