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雪削成了兩半,掉了下去。
千城看著這兩半劍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飆,看到千樽雪那張惡鬼一樣的臉,又瞬間老實下來。
長這麼大,千樽雪第一次恐嚇他是因為林憶來,第二次居然還是為了林憶來!雖然心裡一百萬個不高興,但千樽雪瘋起來真不是鬧著玩的。千城大氣不敢坑,拿著斷劍麻溜的跑了。
雖然想想自己這個大哥當的挺窩囊的,但是,真要打贏他,千城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就算要打,他也得挑個千樽雪毒發的時候打,平時跟他作對那不是找死麼。呵,為了奪這個門主之位,他是不會放棄的。
新月如鉤,千樽雪站在屋頂看著重新恢復寧靜的院子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他必須要儘快想到辦法,解開林憶來身上的十項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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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匆匆,此時的太子府裡,白惟終於從渾渾噩噩之中清醒過來。
紫柔看到他醒差點激動的哭了起來,“殿下,您終於醒了!”
白惟瞥了一眼床邊的盆,裡面那一灘汙血尤其刺目。
“殿下,您身上的毒已經徹底放乾淨,再無大礙了。”大夫戰戰兢兢地說道。在太子府裡住了一個月,可算是能解放了。
白惟掃了一眼大夫,點了點頭,身體明顯感覺比之前輕盈許多。但因為連續放血一個月的緣故,整個人臉色蒼白,顯得無比虛弱。
紫柔看明白了白惟的意思,當即把人全都遣送出去,房間裡只剩下紫柔一人。
“殿下,陛下來看過您幾次,都被我們擋回去了。”
“我中毒的事情沒人知道吧?”
“已經封鎖了訊息。不會有人知道。”
“這大夫,就在太子府留下。”白惟淡淡地說道。
紫柔早就做好了準備,對於白惟的安排並不意外。
緩了緩,白惟復又開口繼續問道:“查到是誰了嗎?”
“沒有。”紫柔有些為難地說道,她都把整個太子府來來回回查了個底掉,還是沒能找到下毒的人。
甚至根本就沒有符合要求的人。
白惟這毒就跟憑空突然中了的一樣。讓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大夫說您這毒並不會致命,卻只是會讓您很難受而已。”
白惟昏昏沉沉地這些日子,雖然也醒過來過,可是,每天大量的放血,讓他這個人都處於一種發懵的狀態,沒有辦法思考,也沒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除了睡覺,還是睡覺。現在終於好了,白惟這一個月遭受的罪,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能夠在他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下毒讓他如此受罪,這就說明對方本可以下一個足以致命的毒藥。但又為何這藥只是折磨得他無法下床並不致命呢?
“看來有人並不想我死。”白惟重新將被子的角拽了對稱,緩慢說道。腦海裡已經對這一月以來的經歷心裡有了答案。
紫柔被他說得愣了一下,不想死,那是故意折騰人呢?
什麼人閒得這麼無聊,竟然冒著會死的危險整這麼一出?
饒是紫柔再怎麼聰慧,白惟的話還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