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連紫柔都沒想到趙毅會留一手逃掉吧。
到底這一次還是決定的太匆忙了,早知道自己親自出馬的話,興許就不會有這個意外。
白惟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意外。
不過,沒關係。
他還沒有輸。
既然他敢動手,影響他登基的所有可能他都早已考慮過了。接下來,他就要看看,沒了太子,更沒了白宴,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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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的驛站,來來往往的兵馬已經好幾撥了。
張麻子和林憶來正在快速地吃東西。
“不行,現在咱兩不能單獨進京。”張麻子出去溜達了一圈後,對林憶來說道。
“為什麼?”林憶來一頭霧水。
張麻子畢竟也是在宮裡生活了十幾年,在這方面要比林憶來敏感太多。京城的兵馬,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這麼跑來跑去的。宮裡的動盪已經很快地影響到了宮外。
“白惟進大牢了。”張麻子憂心地說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
“十有八九是他殺白宴的事情暴露了。”張麻子猜測著,畢竟以白惟此時的地位,要想扳倒他沒有足夠強的實錘,是不可能讓皇帝下決心將他關起來的。
“我爹他們抓到動手的人了?”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白宴這個時候回來不見得有利,反而不能讓他回去。”張麻子謹慎地分析道。
“白惟進牢裡了,這不是最好的時候嘛。”林憶來十分不解,這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麻子看二百五一樣的瞪了她一眼:“白惟什麼脾氣,他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抓進去?”
“噢,也是。”
反常必有妖。白惟既然能夠一連設計這麼多次從來都不被發現,這樣謹慎的人,就這麼被抓了。甚至連反抗都沒有,這不是太奇怪了嘛?
“總之,我們先回遷流門。”張麻子片刻不敢耽誤,當即帶著林憶來回遷流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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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遷流門裡,一切都已經恢復如常。
夙夜將千城斬殺,所有叛賊清理乾淨,頭顱掛在了遷流門的大門口。
遠遠看過去像是掛著一排燈籠,湊近一看簡直瘮人。
老門主也因為對千城的信任懊悔不已,千樽雪一回來直接將他送去了後山靜養,再也不允許他下山半步。
此時,門裡只剩下千樽雪的人。
而當張麻子帶著林憶來趕來的時候,千樽雪對白宴的治療已經接近尾聲。
林憶來看著跟個泡菜一樣被醃在鑵子裡的白宴,說不出是該笑呢,還是該笑呢。
“他現在怎麼樣了?”林憶來扭頭看向千樽雪問道。
“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沒有恢復記憶。”千樽雪頗為頭疼的說道。
“沒辦法了嗎?”
“或許只有讓他激起某些曾經很深刻的記憶,才會想起來吧。他沒徹底恢復,最後一劑藥我也用不了。”千樽雪不確定的說。畢竟這一次張麻子的這個用藥太過於霸道,本來慢慢養,恢復記憶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在聽完朝廷的局勢以後,他們都心知肚明,白宴不可能一直在這裡慢慢等。
他需要儘快的想起來。
“你留下和他好好聊聊吧。”千樽雪帶著張麻子出去了,留下林憶來和白宴兩個人。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藥味,林憶來挪了個椅子坐在白宴的對面,看著他。
即使披頭散髮,白宴的身上依然難掩一身貴氣,精心雕琢一般的五官任何時候看過去都俊朗迷人。
林憶來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著他了吧?
“你這麼悲傷的看著我做什麼?”白宴忽然的開口嚇了林憶來一跳。
林憶來尷尬地收回手,“浪費了我好多藥,我心疼。”
“你這幾天上哪兒去了?”
“嗯?”
“我醒來沒看見你。”白宴臉上始終淡淡地,對她沒有多餘的狂熱,也沒有太過於冷淡。
畢竟,張麻子交代過,兩人曾經是相親相愛的夫妻的。
雖然讓他接受這個設定,稍微有點艱難。
但看她看多了,一下子忽然沒見著,還真有點不習慣。
“哦,我出去逛去了。”
“我還以為你要丟下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