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你一下就不噁心了。”
白宴往旁邊再縮,“不噁心了,一點都不噁心。”
“很好,我們進入下一個環節。”林憶來放下瓢決定繼續剛才的話題。
白宴卻突然開口:“我們兩是什麼關係?”
這話倒把林憶來給問住了。
正常情況下,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但是在這個小漁村裡,張麻子對外說的都是他們兩是夫妻。
林憶來決定先無視他這個問題了,“我們是什麼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想起來自己是誰?”
“你不是都知道嘛,我為什麼非要想起來。”
廢話,想不起來他難道還真的要在這個小漁村待一輩子嘛。
林家怎麼辦?
整個大寧朝怎麼辦?
林憶來不是那種走哪兒都要讓別人擔心的人,所以,就算是躲在這裡她也希望家裡知道一下,畢竟,目前的她對於家裡的人來說,就是生死未卜的。
但為了白宴又不好貿然回去。
否則,引來了不必要的人,再害兩人一次,以那群山匪的兇殘,怕是整個小漁村都得被他們屠了。
而且,當時的情況顯然白宴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所以他必須得先恢復記憶。而且,還得儘快。
不然朝廷裡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因為你不恢復,你就無法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可以講給我聽。”白宴想了想說道。
“講也沒多大用。”
“那我要怎麼恢復?”
“做點曾經一起做過的事情吧?”其實林憶來也不知道,她沒想過。畢竟白宴會失憶,這根本是意料之外的。而且,他這還不算完全失憶,是某一部分失憶。
她總不能敲一下,就讓他換個性格吧?
白宴似乎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提出來的問題,“曾經,我們做過什麼?”
林憶來看了他一眼,難道要來點猛料?
有些人不是突然一刺激就想起來了嘛?
林憶來突然站了起來,轉個身走到了白宴的對面。
白宴被她目不轉睛盯得發毛,不自覺地拉了拉衣服,“你想做什麼?”
“你把眼睛閉上。”
“閉眼做什麼?”
“讓你閉你就閉,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閉上。”
白宴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
林憶來俯身,面對著白宴的臉。她鼻息間的熱氣撲面而來。
白宴緊張地攥緊了衣服。
然後——
“啪!”
白宴睜開眼睛捂著臉,驚訝地咆哮:“你打我!”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林憶來興奮地看著他,一副求打的樣子。
“受死吧!”白宴深深有種,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遭遇過這種羞辱的感覺,頓時怒火中燒,抄起旁邊的棍子就朝著林憶來揮了過去。
然而,他剛要撲過去,林憶來伸了一個黑腳,白宴被絆了一下,直接摔地上了。
“完了完了,這失憶失的怎麼連功夫都沒有了。”林憶來無比心痛道。
白宴這一倒卻站不起來了,索性圈著腿坐在地上作憂鬱狀,一副無法接受自己這麼無能的樣子。
那楚楚可憐的勁兒,讓人看了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原來,白月光時期的白宴是這樣的嗎?
怪不得脾氣差卻總說他人畜無害了,就這模樣,誰去害他都覺得自己是禽獸好嘛?
張麻子從後院伸出個頭看了一眼兩人,“嘖嘖嘖,真是不中用。”
“爺爺,你趕緊給我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他不是都醒了。”
林憶來跺腳:“我不管,你必須得讓他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