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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早知道就不答應這門親事了。
安成狂變本加厲的瘋,他這個當爹的也受不了啊。
老莊主一邊嘆息著,一邊穿了外披跟著家僕而去。
此時,安成狂正在書房裡奮筆疾書,老莊主來了,他晾了他半天才收筆,抬起頭來看向老莊主。
“兒啊,你這是在做什麼?”老莊主感覺說話都在顫抖。
安成狂長這麼大,何時自覺地進過書房?
安成狂滿臉明媚,“爹,我已經把百信山莊未來半年的公務全都處理完了。”
老莊主心裡直打鼓,他發瘋乾點啥出格的事情,老莊主都能接受,但是,安成狂忽然開始關心百信山莊的大小事務,這就有點太驚悚了,“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啊?你跟爹說,有話咱們好商量。”
怕的不是安成狂不關心家裡,而是太關心家裡。
十有八九又要整啥么蛾子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林憶來的訊息了吧?”安成狂笑了笑,眼底卻沒有任何一絲笑意。
別說笑意了,他要不是按捺著脾氣,早就發火了。
自己的未婚妻出了事,他卻不管不顧的丟下她跑了,他安成狂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情?
林憶來身處險境也從未想過丟下他,而他,卻拋下了她。
他這樣的行為和當初白宴對她的拋棄,又有什麼不一樣?
但為了林憶來,他忍了下來。
他必須要知道林憶來的情況,否則,他連覺都睡不著。
老莊主雖然早就有數是跟林憶來有關,但他這麼直接問出來了,他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林憶來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她是我未婚妻。”
“她逃婚了。”
“我也逃婚了。”安成狂絲毫沒有退讓,眼裡充滿懇切:“爹,她怎麼樣了?”
老莊主嘆氣,以前安成狂連個母雞都不想搭理,現在怎麼就非在她身上死纏著不放了呢?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安成狂又重新坐下,“把明年的山莊的安排計劃也給我拿過來。”
老莊主聽見他說這個,感覺林憶來白憶來還是黑憶來的都不重要了,保住百信山莊才是大事。
“死了。”淡淡的兩個字,卻代表了所有結果。
安成狂在原地坐著,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白宴呢?”
“太子已經監國。”
“那為什麼林將軍還沒有來退親?”
這話老莊主就不好說了。但他不說,安成狂自然能猜得到。
“他不相信林憶來會死,不是嗎?”
“很快就會發布國喪。”
“呵。”安成狂勾了勾嘴角,俊美的容顏漸漸凝固起一層冰霜,“林將軍都沒有放棄,我也不會放棄。”
“你想做什麼?”
“這是我做好的這半年工作計劃,你看看吧。”安成狂說著,將面前的卷軸丟到了老莊主手上,然後負手溜達出去了。
老莊主看到上面寫的工作安排差點吐血,竟然全部都是撒網找林憶來,甚至要揪出那群山匪。老莊主反手就把這些給撕了。
旁邊的管家弱弱地說道,“莊主,沒用。三少爺已經把任務全部安排出去了。”
“這個逆子啊!”老莊主氣得直哆嗦,為了一個女人,整個百信山莊都要搭進去嗎?
“爹。”安成狂聽到他的咆哮,忽然又折返回來,露出半個頭往裡喊了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們能逃脫是林憶來用自己換來的。我這條命是她的,你的也是。所以,誰也別想逃。”
任何人,所有欠下林憶來的債,都要還。
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林憶來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