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男人的氣息撲面,寧鳶掙扎著回頭,看到來人愣住了。
“我是林憶來的哥哥。”林顧堯平靜地問道。
寧鳶有些難以置信,但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林顧堯警惕地環顧四周,確保那一群山匪們沒有發現他們,這才放開手。
兩人蹲坐蘆葦叢裡,林顧堯悄聲地詢問:“只有你一個人跑出來嗎?”
“嗯。”寧鳶難過地點頭,她寧可跟他們在一起,也好過這種一個人僥倖逃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朋友身處險境,“剛才我應該留在裡面的。”
“不,你在裡面就沒法救他們了。”
“可是,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啊。”寧鳶崩潰地落淚。
林顧堯自從上次發現白惟給林憶來下的毒藥以後,一直都沒有輕舉妄動,白惟找人全天候的跟著他,時不時他還得替白惟出去辦事,這次好不容易才脫身。雖說他跟在白惟身邊不長,但是白惟的脾性還是有所瞭解的。
發現白惟心情大好,林顧堯就已經開始起疑,因為上次暗殺林憶來的時候,他也這樣過,所以他在半路截獲了紫柔發出去的信鴿,發現他們居然設局要除掉白宴以後,特地趕了過來,卻萬萬沒想到,林憶來居然也在這裡。
只是,他不能露面,更不能輕舉妄動。
這可是關係著林家全家的性命。白惟之所以敢把他放在身邊,就是篤定了林顧堯不敢跟他作對的。畢竟,如果白惟死了,那麼林憶來也得死。
為了保住妹妹,他也只能成為白惟身邊的一條狗。
本來這個事情跟他沒什麼關係,但白宴如果遭遇不測,如今整個朝堂便會成為白惟的天下,到時候別說是林憶來了,恐怕就連林家都保不住。
所以,在白宴恢復太子之位以前,白宴還不能死。
他特地趕來想要通知白宴,命運依然再一次的把他們又牽扯到了一起。
而這一次,就連百信山莊的也扯了進來。無論如何,也要保下他們才行。
可是,就憑他們兩,要怎麼做呢?
“別哭,得想辦法救他們。”林顧堯勸阻道,這個時候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那一包是什麼?”
林顧堯看向寧鳶身後的一個小包。
“是林憶來的裝備。”
“裝備?”林顧堯若有所思,“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
寧鳶現在腦海裡一片空白,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將小包敞開,裡面的東西抖了出來,但這些都是些林憶來換裝的東西,連把可以防身的刀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林顧堯仔細地看了一圈,卻撿起一個特別不起眼的牌子。
“這是遷流門的門主令。想不到,他居然把這個都給你了。”林顧堯自言自語道,拿著令牌的時候既震驚又意外。
“這有什麼用嗎?”
“你拿著這個,去市集上任何一家當鋪,就能立馬調遣兵馬來救他們了。”林顧堯將令牌塞到寧鳶的手裡。
“這……可行嗎?”寧鳶遲疑地問道,對遷流門是什麼概念並不瞭解。而且也沒有聽林憶來提過這相關的。
“這是唯一能救他們的。”林顧堯已經站了起來,“看到前面那裡沒有,我的馬在那,你騎著我的馬去,這裡交給我,要快。”
“好。”來不及多問,寧鳶將令牌塞進懷裡,然後一路小跑向不遠處的馬那兒。
林顧堯為了不讓馬聲驚動他們,戴上這一堆東西里的一個面具,抽出自己身後的箭,然後朝著山匪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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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裡的所有人,都已經擠在了溫泉房裡。
老莊主環顧四周,本來整個客棧被火燒得就夠熱的了,這裡面的溫泉水瘟起的水汽讓這股熱氣更加來勢洶洶,燒得人都越發焦慮起來:“這裡出得去嗎?”
“不確定。但是我們至少可以試試。”林憶來遲疑地說道,畢竟這裡老闆不是號稱山裡流出來的溫泉嘛。
那溫泉一定是和外面有所連線的。
安成狂對林憶來的信任顯然要多很多,所以毫不猶豫地催促起來:“快點,火已經燒過來了。”
老莊主還是有點不放心,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這個水溫有點燙啊。”
“溫泉是冷的誰來泡啊。”安成狂又開始和老爹的互懟模式。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兩還有心思鬥嘴。”林憶來簡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