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了,她又不傻,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尤其是像柳塘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沒點其他的原因。
可是,她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了。
他低沉的嗓音裡有著濃濃的悲傷,這一瞬間,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遷流門門主夫人的標誌。”柳塘把臉埋在她的脖子窩裡,“只要你露出這個印子,天下之間沒人能動得了你。遷流門門人都會為你所用。”
這是他唯一能給她的禮物了。
“這……太貴重了。”林憶來要不起。
“不貴重。”柳塘如果能像白宴那樣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也許,就不會錯失和她走到一起的機會。
“我做不了門主夫人。”就算不是跟白宴,她也還有婚約。
“人生漫漫,來日方長。林憶來,我不信你會嫁給安成狂。”柳塘深吸一口氣,放在了她。
鼻息之間,她身上淡淡地清香還未散去,帶著她獨特的香氣印入骨髓裡。
所以——
“我會等到你回心轉意的時候。”柳塘鄭重地說道。
雖然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娶林憶來,但只要她願意,他可以捨棄這層身份這層枷鎖帶她遠走高飛。
如果不是怕強行帶走她,反而讓她不快樂,他其實當初都動了心裡要把她帶走。
哪怕留住她的人也行。
可是,後來他意識到,他想要的,不是她這個人。
而是她的心。
她的心在的時候,她才是那個真正打動了他的林憶來。
而他現在之所以願意放她走,也沒有跟著她一起,不過是希望藉著遷流門這個保護傘,能多為她做一些什麼罷了。
林憶來聽著柳塘的話,一時之間胸悶難當。
唉,她辜負了他啊。
這個該死的白宴,真是害了她的原主,現在又霍霍了她。
想想都覺得自己真慘。
“可是這個印記每次見人都得把衣服拉開,不太方便。”林憶來還是提出了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
柳塘原本沉重的臉上綻開笑顏,一門心思想著要給她最好的,反倒忘了這個實用性的問題了。
柳塘頗為無奈地抓了抓頭,隨即將一個令牌一樣的玉佩交到她的手裡。
“這是我的令牌。見令如見人。”
“有了它,我是不是就可以橫著走了?”
“嗯。”柳塘說著彎下腰湊近她的耳邊,“包括,幫助你逃婚。”
林憶來瞬間眼前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林憶來趕緊將令牌收了起來,然後又在身上摸了一圈。
交給了他一粒碎銀子。
“……”
柳塘看著碎銀子,“你這是打算買了?”
“那不能。唉,我還是知道點商業價值的高低的。”林憶來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來倒是真沒送過他什麼,總接他的東西了,“就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吧,就留個念想。”
哪有人留念想留碎銀子的。
柳塘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然後伸手拔下了她頭髮上的一根木簪。
“把這個送我吧。”
“這個還不如銀子值錢呢。”
柳塘莞爾,這是她用過的東西,比什麼都值錢。
“林憶來,遷流門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柳塘看到身後林將軍已經走了出來,他們著急趕路,他也不便多待,白惟的事未了,他也依然不會閒下來。
興許,他們還能在京城碰到也不一定。
林憶來不太喜歡告別,所以揮了揮手就催促柳塘趕緊走了。
看著他的馬車漸行漸遠,林憶來手裡的令牌也被她握暖,每次都是這樣,雖然她什麼都不說,但柳塘總是能輕易知道她心中所想,這婚禮……看來還真得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