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這麼問反倒讓黑衣人愣住了。
“你怎麼不反抗?”黑衣人還是沒法接受這不符合想象的臺詞。
小鹿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反抗?”
這些人不就是想對付林憶來嘛,明擺著不敢找她,只好來找小鹿了。
老早以前林憶來就已經跟身邊的人洗過腦了,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林憶來那個厚臉皮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嗎?更何況,林憶來那點秘密,幾乎都人盡皆知,還有什麼好打探的啊?
就算真搬倒了林憶來,還有一個林將軍呢,而且以林憶來抱大腿的能力,還有白宴和柳塘呢!
想想林憶來拜白宴大哥的事情,小鹿早就聽說了。柳塘也是書院裡數一數二的高手,那緋聞都傳遍江北了,小鹿才不擔心她呢,她反倒覺得應該默哀的人,是不知好歹準備對林憶來出手的人。
林憶來借刀殺人的能耐,遠在將軍府的時候她就見識過無數次了。
哎,小鹿嘆氣,這些人是有多想不開,咋就非得和她主子過不去呢?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好嗎?
黑衣人看她這麼冷靜,心裡暗自佩服,不愧是林憶來的人,連丫鬟都和外面的與眾不同。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於是開口問道:“看在你這麼積極主動的份上,你,把你們主子的弱點全都說出來。”
“……”
“怎麼,不說是吧?”黑衣人看她沉默了,立馬來勁,終於回到正軌了,正要磨刀霍霍呢。
小鹿無比誠懇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拿個筆啊。”
黑衣人有些詫異:“我拿筆做什麼?”
“因為我主子可都是缺點,我怕你記不住那麼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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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的雅間裡,羽煢正在和輕非等人喝著茶水。今天洗了一天的茅房,別提有多窩火了。
羽煢是公主,再怎麼著也輪不到她動手。
但她們這些跟羽煢比起來,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這會兒好不容易放學了,羽煢特地找了人給她們放鬆按摩,這才緩解了一些。
“公主,那人怎麼還沒來啊?”輕非有些惴惴不安地開口問道。
羽煢喝了一口涼茶,“急什麼,等著就行了。”
“哎呀,來了。”雲郵剛想說什麼,身後那熟悉的身影就已經出現了。
綁架了小鹿的黑衣人們齊刷刷地換了一身衣服來報道。
“怎麼樣了?”羽煢抬頭看向對方。
黑衣人拿出一疊紙遞過去:“都記在這了。”
“這麼多!”雲郵看到這一疊紙有些意外。
“是啊,她那丫鬟話實在太多了。問一句答十句,再送十句,能不多嘛。”
羽煢掂了掂紙也覺得震驚,“讓你問她的軟肋,沒讓你問廢話。你記這麼多幹嘛。”
“那小鹿說了,都是軟肋。”
“看來林憶來身邊的人也不過如此。”羽煢倒是沒想太多,“既然她這麼配合就把她放了吧。”
輕非的眉頭皺了起來,“公主,你要放了她的話,林憶來不就知道了嘛。”
“這個姑娘倒不用擔心,這丫鬟說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林憶來知道她也壓根不會放在心上。”黑衣人主動為小鹿開脫道,本來還以為是一次特別艱難的任務,想不到這麼順利,說真的,黑衣人對小鹿印象還蠻好。
羽煢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林憶來簡直太沒人緣了,連自己的丫鬟都不保她。
“林憶來本就是個眾叛親離的人,沒什麼好意外的。”羽煢驕傲地說道。
“可是……萬一是她丫鬟胡謅的呢?”
“我看了,並不像胡謅的。”雲郵一邊翻看著那些記錄,一邊說道。本來他們的目標也是知道林憶來的軟肋是什麼,然後出擊,現在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足夠整她了。
而且,羽煢好歹也是公主,她也有她的驕傲,下三濫的事情她沒什麼興趣。知道這些,也夠了。她也沒打算為難別人,畢竟都在江北,要是傳到白宴耳朵裡,那就得不償失了。雖然羽煢在林憶來手上栽了一次,但她也照樣沒將林憶來放在眼底。曾經的手下敗將,要不是輕非她們攔著,她就是明目張膽地去找林憶來的麻煩,又能如何?
“行了,放她走。”羽煢言簡意賅地總結,她還不信林憶來真敢為了一個丫鬟來找她麻煩呢。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