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了。
柳塘和白宴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動過。
林憶來把碗筷收拾完回來,他們兩還沒動。
林憶來走到兩人中間,覺得他們兩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看了有一會兒了吧?
該不是看對眼了?
“喂……”林憶來伸出手在兩人中間晃了晃,“你們看夠了嗎?我可以走了吧?”林憶來弱弱地問。
柳塘率先回神,“白宴,我們去裡面單獨談談。”
哈?
這兩人還要發展到肢體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好歹還有個觀眾在這裡呢?
林憶來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誰知,白宴已經轉身進去了。
林憶來特別好奇的跟了進去卻被丟了出來。
“男人談話,你進來做什麼?”兩人特別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
說完,也沒給林憶來機會,就重新把門給關上了。
這到底是誰的家啊?
到底是來看誰的啊!
林憶來頗為無語地在門口唸叨了兩句,雖然很想偷看一下里面會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想了想正好,比起這兩個人,更值得擔心的是走走吧,好歹也拿了她那麼多鉅款,能追回來一點算一點啊。
所以,她交代了一下小鹿盯好裡面的人別拆家以後,就著急忙慌的去攤位那找走走去了。
而屋子裡的兩個人剛才其實已經用腹語交流完了,只不過礙於林憶來在,很多話不方便說出來罷了。
“我想剛才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柳塘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似乎並沒有繼續喝他交流的打算。本來也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沒什麼好聊的。
白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完,我就得答應嗎?”
“林憶來,我是不會放手的。”柳塘冷冷重申。
“好巧,我也不會。”
“你能給她什麼?”
“你應該問,我不能給她什麼?”白宴在這方面倒是無比自信。
柳塘的眼眸裡深沉如墨,“她想要的安穩,你給得了嗎?”
“不要妄想去猜測別人,當年她為了我連命都不要,我同樣可以為了她如此。安穩,是自己給自己的心裡安慰罷了。”
柳塘笑了,“是嗎?但現在的她,和當年的她,還是一個人嗎?”
白宴愣了一下,他這話裡所包含的意思並不少。
難道,他知道了林憶來的事情?
不,不可能的。林憶來就算跟他關係再好,也不會傻到把這種事情告訴別人。這對她沒有任何利處。更何況,柳塘身份似乎和他書院的報備的總感覺有出入,之前在藏劍山莊的時候還差點要了她的小命,以林憶來的脾『性』來說,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的可能幾乎沒有。
可是,如果不知道,那他這句話到底只是字面意思,還是另有所指?
“看來,今天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過不去了。”白宴冷哼起來。
柳塘上下打量著他,目光裡寫滿了不屑,“就你這樣,還想打?”
白宴抽出了林憶來掛在臥室裡的辟邪劍,“就我這樣,對付你也綽綽有餘。”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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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上一如既往的熱鬧,同學們為了這次校園祭還真是豁出去了。
走走找到林憶來攤位的時候,寧鳶已經把所有架子都搭建好了,走走看著放在櫃子裡的那些衣服,深深覺得搞不懂林憶來。
“我姐就想賣衣服?”走走好奇地問。
寧鳶還在上下忙活著製作宣傳手冊,“是啊。”
“她怎麼會想幹這個?”真是看不明白。本來還以為她要搞什麼特別奇葩的鋪位呢,這麼普通的賣衣服,有啥好看的啊。明擺著到時候要輸啊。
雖然白宴給了她一筆鉅款讓她來這裡幫忙,但她發現寧鳶實在太能幹了,根本不需要她動手。寧鳶一個人就承包了全部。
其他鋪位那好多人乾的活,還沒有她一個人乾的快。
“寧鳶啊,我能幹點啥?”走走有點過意不去。
“沒什麼,我自己來吧。”寧鳶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唉,想發揮都沒有發揮的地方。
走走閒極無聊,只好找了個溫暖的地方坐下來曬太陽。
“咱隔壁是誰啊,這麼大陣仗?也不嫌累。”走走望著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寧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