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來倒下的時候,那種心臟被撕裂的痛感傳遍全身。
果然,跟她預料中的沒錯。
他們還是來了,而且目標就是她……以及白宴!
白宴本就站在林憶來的下面,她倒下的時候,他正好能夠接住她。可是,就在他要去接的時候,新的箭再次『射』了過來。而這一箭是朝著他去的。
也就是說,落日想要一箭雙鵰,兩個都除掉!
白宴側身避開了那一箭凌厲的氣勢,卻也因此錯過了林憶來。
這要摔下去,林憶來不死也殘疾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倏地閃過,林憶來落入到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她睜開眼睛,面前赫然就是柳塘那張變『色』的臉。
為什麼,這樣的時刻出現的人總是他。
“別怕。”柳塘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個字,聲音不大但卻如擂鼓一樣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她抓著他的胳膊,已經使不上任何力氣,她甚至能感覺到之前吞進去的那個蟲子似乎在她的身體裡被這一箭刺得發生了分裂,分裂成無數條更小的蟲子在她的身體裡穿梭。那種說不出來的噁心感甚至比這一箭刺在心口還要難過。
要不是為了保命,她還真不想吃這個東西。
柳塘的眼睛裡宛如一灣深潭,將林憶來深深的沒入潭水裡,他的手在她的後背輕輕一按,林憶來大口地抽了幾口氣,忽然頭往旁邊一倒,斷了呼吸。
而一躍而下的白宴意識到不妙,低頭的時候,看到林憶來平安頓時鬆了一口氣,恨只恨自己腿現在受了傷,反應速度都比過去慢了很多。既然柳塘在,他也就不用太擔心林憶來,至少暫時來說她是安全的。趁著這個機會,抓到落日更為緊要。
否則,永遠都在被動狀態下的他們,隨時都會遇到和現在一樣的情況。
“柳塘,這裡先交給你,快找大夫救她。”白宴看了看林憶來,雖然心裡很擔心,但他來不及顧慮她,一直埋伏在周圍的暗衛們已經追著『射』箭發出的方向而去。
而原本還在攤位附近圍觀的群眾們,因著這突如其來的暗殺,瞬間就『亂』了,大家尖叫著四散,原本好好的校園祭頃刻之間,『亂』成一團。
底下的美人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校園祭都能鬧出命案來?
林憶來莫不是樹敵太多了吧?一招搖就針對她?
夙夜倒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看到柳塘衝過去的瞬間,才算是明白了柳塘支援林憶來做這個事情的含義。
之前她就知道柳塘是為殺林憶來而來,但一直沒搞明白為什麼要殺的人,卻偏偏總幫她?這根本就不是門主該有的作風和習慣。一個曾經從來不在意自己,只知道按照家裡人要求做事的人,卻突然為了一個本該殺死的女人改變了自己。
要說不震驚那才奇怪了。
也不知道林憶來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讓柳塘為她做到如此。
他看著她的眼神,哪裡像看一個該死的人,明明就像看著自己的戀人一樣。
可是,誰都知道林憶來是喜歡白宴的,柳塘豈不是就成了單相思了嘛?他這麼做,明明什麼都得不到,又何必非得如此呢?
哎,想想柳塘之後的情感之路也不會太順利了。
夙夜嘆氣著,好歹也來了,總得發揮點作用,“姐妹們,我去找大夫,你們在這裡先稍微等等吧。”
“行了,哪裡用你去找啊,我看那個小帥哥剛才就派人去了。”能成為十美,也都是經過些風浪的人,但凡不涉及自己,她們反倒成了現場最沒事幹的一群人了,聽到夙夜的話,紛紛擺手。
林憶來一受傷,眨眼的功夫,竟然跑得連個影子都沒剩了。
夙夜勁顧著看柳塘了,倒還真沒有注意到。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好歹也是遷流門的門主,既然做了這麼一個計劃又怎麼會沒有準備呢。
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變故卻是晴天霹靂。
縱然之前也聽說過很多關於林憶來白宴的傳言了,這次,那麼近距離的看到他們遭到暗殺,再怎麼故作冷靜,那冰冷的雙手還是昭示了一切。
寧鳶和走走已經跑到了林憶來的身邊,林憶來一點反應都沒有,“姐,姐你怎麼樣了?”
“別搖了,她沒呼吸了。”柳塘聲音平靜地開口,將林憶來緩慢地放到了地上了。
走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可是卻怎麼都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走走把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