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等的就是他們這句話,“既是孤男寡女,你以為是做什麼?”
沉默。
空氣瞬間安靜得彷彿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白宴,你就不怕被開除嗎?”
“我幹什麼了我就要被開除?”
“你們兩……”
白宴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從今天起,林憶來就是我的人了。誰敢再說她一句不是,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眾人對於他的突然宣佈嚇得目瞪口呆。
明明白宴不是最恨林憶來的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林憶來就成他的人了?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宣佈,大家一時之間都有些接受不了。
唯有武毅心裡無比清楚,今早那麼駭人的一幕到現在都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雖說兩人早就到了適婚年齡了,一個是因為太子妃跑路了,一個是因為太兇悍嫁不出去,但兩個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卻突然睡一個床上了。這換誰不震驚啊?
而且,從目前白宴的情況來看,顯然他根本就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很認可的。
也不知道林憶來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他如此之心甘情願。
他今天說出去這句話,可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當然,別說是在場的人震驚不已了,就連還在病榻上的羽煢,聽到這個訊息,都驚得一口血氣吐出來。
“哥,你怎麼能站在林憶來那一邊?”羽煢生氣的控訴,雖然渾身被裹成了一個粽子,但這嗓門卻依然響亮,尤其提到林憶來的時候。
白宴倒覺得理所當然,“我要對她負責。”
“哥,不用對誰都那麼善良。”
“不啊,我就對她一個人這樣。”白宴無比認真地回答道,希望羽煢能明白他這話背後的含義。
可是,羽煢不懂,根本不懂。
“哥,是林憶來把我害成這樣的,你居然還要保護她。”羽煢已經氣得淚眼朦朧了。
白宴卻根本沒把她的眼淚放在眼裡,“你如何證明是她?”
“哪裡需要證明?”放眼整個書院,除了林憶來,還有誰跟她有過結?誰敢對她出手?
白宴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羽煢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就是因為從小到大他過於包庇她了,所以,她現在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白宴再怎麼鬧,他依然有他的度在。可是,羽煢是沒有的。
因為她是公主,所以她就算做錯了,也沒有人會告訴她。
白宴想起那一日林憶來說過的話,在她的眼底沒有尊卑,這就跟院長所倡導的理念又何嘗不是一樣?
既然都是書院的學生,那麼,不管是誰不管來自哪裡,大家都是平等的。
誰又比誰高出一等?
雖然所有都指向林憶來,可是,昨日兩人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她根本沒有時間跑走,更不可能有機會去放狗咬人,縱使所有都對她不利,他也依然相信林憶來。
所有人對她的懷疑實在太深了,而且這所有指責和厭惡都是來自於他,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就要想辦法扭轉這種局面。
“羽煢,她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她怎麼去害你?”
“她怎麼不能?她根本就可以早早安排好這一切。”羽煢怒不可遏,“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你覺得她如何控制這些野狗?她又是怎麼算得那麼精準,你一個定會那個時間去出恭?”
羽煢被他問得語塞,可卻還是要強詞奪理,“我……我……反正一定是她!”
“善惡終有報,你這都是咎由自取。”白宴陰沉著臉,冷冰冰地說道。
再也不想聽見別人繼續誤會林憶來了。
“哥!我都成這樣了,你還幫她。”
“我不是幫她,我只是在提醒你。”白宴替羽煢拉了拉被子,“現在你身體這樣也不行,我已經通知了宮裡,自會有人接你回宮。”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北不適合你。還是回宮好好養傷吧。”
“我不回去!”羽煢一聽見白宴要趕她走,又急又氣。
白宴卻根本沒有給她商量的機會,“我該通知的都已經通知完了。你休息吧。”
“哥……哥!哥你回來!”
羽煢衝著白宴漸行漸遠的背影大喊,可是,白宴卻絲毫沒有停步,交代完之後就快步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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