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剛準備拿茶水拍一下她被燙過的地方,林憶來猝然抽手,他下意識的就要去拽她,誰知卻沒拽住,林憶來整個人往後一倒,手碰到了臨時搭起來的架子,整個火鍋頓傾倒下來,朝著林憶來灑去。
白宴眼疾手快地抱起林憶來往後退,雖然已經很快地避開了,但她的身上還是被火鍋裡的湯水濺了一身。
林憶來被燙得齜牙咧嘴。
“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哪裡?”白宴頓時心急如焚,看著她受傷,竟然比自己受傷還著急。
“沒事。”
“什麼沒事,湯都灑你身上了。灑在你身痛在我心你不知道嘛。”
又來了。
林憶來強忍著對這些土味情話的不適,擺出一副特別難過的樣子,“哎呀,我這衣服好燙……你有衣服可以換嗎?”
林憶來為了這一下鋪墊了那麼多,現在正是滿心歡喜,燙不燙什麼的都不太在意了。更何況此時白宴的關心讓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和他保持點距離有利於她恢復清醒。
白宴的眉頭緊皺著,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個衣服,“在我房間。”
“你收拾一下這裡,我去換件衣服。”
白宴站了起來,一臉擔憂:“我跟你去。”
“不用,我換衣服你跟著幹嘛。”
這麼說也對,白宴遲疑了一下:“不過,我的衣服你應該都穿不了,羽煢的衣服應該還在,你可以穿她的。有很多新衣服她都沒穿過的。”
簡直天助我也。
“你先把這裡弄一下,不然這些在地毯裡,以後味道可難聞了。你告訴我她房間在哪兒,我自己去找。”
“後院有桃樹那間屋子就是。還是我帶你去吧。”
“不用啦,我覺得你家我比你還要熟一點。”經過這一下午的折騰。
說著,也不等白宴開口,風也似的跑了出去。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麼理直氣壯的去羽煢的房間,折騰這一天就為了這一下了,所以林憶來當即朝著後院而去。
白宴拉起褲腿看了一眼腳背,腳背上剛才不小心被鍋裡的湯濺到,已經紅腫起來,想到剛才林憶來被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受傷,都這個時候了不在乎自己身體,反而在乎衣服,白宴頗為擔憂,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也朝著後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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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走走一回到家就在找林憶來,但喊了半天也沒見她人影。
奇怪了,平時她都在家待著的,這會兒人又上哪兒去了?
怎麼最近天天都往外跑,上次答應爹的事情難道忘了嘛,這個時候她難道不是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又一個人出去浪不帶她了。
她都快無聊死了。
而且,喝酒贏來的銀子醒來以後就不見了,她還等著拿錢招人呢,她得去問問在不在林憶來那裡啊。
走走說著就打算出去再找林憶來,誰知,門剛開啟就和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
“誰啊?瞎啊。”走走扶著門沿站穩,看向對面。
武毅被她的鐵頭撞得生疼,『揉』著胸口鬱悶道:“本大爺被你撞了還沒發話,你倒先罵起人來了。”
看到是武毅走走倒有些發愣,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不是害她被林憶來懲罰的那個多管閒事的人嘛。
“你來幹嘛?”走走沒好氣的問道。
武毅頓時緊張起來,明明是來找走走的,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咳……我來找林憶來。”
“我姐不在,你找她幹嘛?”走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
武毅被問住了,被走走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哦,沒在那算了。”
說著,武毅轉身就走。
“唉?你別走啊,你找我姐幹嘛?”走走越看越覺得他有問題,對於林憶來的事情她一向比較敏感。畢竟是自己的姐姐,書院裡一般沒人會主動來找林憶來的,除非有什麼事情。
武毅被她拽住,“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不要這麼拉拉扯扯。”
走走翻了個白眼,放開了手。
現在的男人怎麼都這麼矯情。
“你找我姐什麼事兒?我也找她呢。”
“哦,沒什麼。那個……你出去外面喝成那樣,她沒管管你?”
這話說的,“我姐管不管我,有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