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都有些難以置信。
“政宗,你有沒有覺得,突然白宴變了一個人。”武毅在遠處,看著白宴一個個地將人打敗,都愣得不會動了。
要知道,平日裡他可是一涉及打架就最先投降的。所以很多人嘴上沒說,但心裡都一直把他當成一個草包。要不是看在他身邊人多,還有武毅和政宗兩大金剛,他絕對不可能在書院裡橫著走的。
“當然,今天估計大家都有一種重新認識他的感覺。”
“原來他這麼厲害啊。”平日裡連訓練都不參加的人,這一次,卻成為了全場最佳。
如今白宴只要拔劍,場外就掌聲雷動。那些被淘汰記錄成績不及格的人,也都成了他的外援。
就這魅力,當今太子,能差得了嗎?
“只不過,我有點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政宗打斷了武毅的話,“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突然之間感覺他是要爭第一名似的。”
“莫不是因為太子來了?”
政宗聳肩,“誰知道呢。”
白宴經常抽風,誰又能真得猜得透他的想法?
明明整天要表現自己無能,表現自己不為皇室所容,如今在當今太子面前,這是最好表現自己無能的機會,他卻反而沒那麼做。
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了。
而另外一邊的林憶來,已經打得筋疲力盡。
不時瞥向白宴,看著他輕輕鬆鬆取得勝利的樣子,實在老懷安慰。
這白宴總算是有點作用了,還好他良心發現,不然林憶來可真是要來好幾場惡戰。
這考核比想象中要難了許多。車輪戰式的打法,堅持到最後的人成績就越高,也不知道是哪個鬼想出來的餿主意,別人考核,那最多就是基本功之類的,藏劍山莊居然實戰!還好她有對打的經驗,比起那些學術派厲害多了,但也扛不住車輪戰啊。
很累的。
她可是剛剛經歷了一輪刺殺,再有多少洪荒之力,也經不住不休止的戰鬥啊。更何況,她還只屬於短時爆發型選手。
林憶來在這麼幾輪下來,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但只要一想到得回去成親,她又不得不咬牙堅持,能用辣椒粉的地方,就絕不浪費力氣。
於是,一路打了下來,就聽到無數的尖叫聲從她的場地傳了出來。
“林憶來!你個不要臉的!”
“林憶來!啊!你卑鄙!”
“啊!教練我舉報林憶來!”
“救命啊……林憶來殺人啦……救命啊……”
“啊!不打了不打了,我要洗臉!我要洗臉……”
總之,林憶來總是特別不要臉的出陰招把辣椒粉灑對方臉上,雖然這種行為實在有些不恥,甚至她都有點鄙視她自己,但她也實在沒辦法了。來藏劍山莊的很多人,其實對於考核都不甚在意的,畢竟墨林書院也是全國知名的精英學府,考試什麼的一向他們拿手。就算這一輪成績差點,他們靠文也能補回來。
可她是沒啥能耐補回來的。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只能用這點手段撐到最後了。
反正也沒有規定過不可以。
沈流君那邊聽著這裡傳來的哀嚎,早就吵成了一鍋粥。
無奈的確沒有規定過不可以搞小動作,大家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林憶來從來都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她鑽空子耍無賴的時候還少嗎?
更何況,太子還坐在觀看席上,雖然臉上的表情就沒高興過,但這畢竟是考核,總不太方便為了誰單獨叫停的。
於是,一邊的縱容,一邊的死不要臉,林憶來順利晉級了。
而白宴那邊,此時,只剩下他和柳塘,爭奪最後的名額。
林憶來終於坐了下來得以休息一下。
場上的白宴和柳塘顯然都已經有了疲態。可是,看著柳塘額頭的汗水,林憶來總覺得有點奇怪。
按理說這種程度的對打,柳塘不至於出這麼多汗的啊?
感覺跟身體很虛似的。
“看什麼呢,動手。”白宴有些不耐煩地催促。
柳塘冷冷一笑,眾人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挪動的,白宴就被他一腳踹了出去。
白宴一時輕敵捱了一腳臉上始終有些掛不住,柳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場,終還是讓他收斂起了玩鬧的心態,刀鋒微側,朝著柳塘而去。
林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