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生存訓練的結束,使得原本都快閒得蛋疼的教練們一下子又忙了起來。大家都忙著收拾殘局統計成績治療傷員,但對於食物中毒的白宴來說,此時他的中毒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所以,大夫過來簡單的看過以後,開了『藥』就走了。
“唉?大夫你別走啊,他怎麼辦啊?什麼時候醒啊?”林憶來追在後面喊了半天,可惜大夫已經匆匆忙忙的趕往下一個傷者去了。
作為平日裡嬌生慣養的學莘們,這次野外生存可沒少把他們折騰。幾乎看不到完整出來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帶著傷。林憶來要不是自身情況特殊,她也是被治療的大軍之一。
無奈此時她反倒成了最活躍的人。
可是,再怎麼活躍,他們也不能把白宴留在她屋子裡啊。
林憶來本來想找個人幫忙把白宴送回去,誰知道連個鬼都沒見著,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活人,還在看見她之後立馬掉頭就跑。
武毅和政宗也已經被打趴下,早已身殘志不堅了,找他們乾點啥幾乎沒有可能。
“真是搓火。”林憶來再一次地感慨,為什麼這白宴就不能有點啥好事的時候想著她呢?他這人緣也太差了,看看,出了點事連個願意抗他回住宿地的人都沒有。現在可好,成績沒了,之後的考核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林憶來看了看床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白宴,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把他就這麼丟出去,會不會到時候她極力塑造的好人的人設崩塌。
林憶來伸出手想把他拽下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對傷殘人士出手,有點太掉價了。
藏劍山莊的夜裡比往常冷了不少,明月高懸,林憶來累了好多天,靠在茶几邊上昏昏欲睡,窗外各種吵雜聲不絕於耳。突然之間,耳邊所有吵雜靜默下來,就好似空氣裡凝結起一層薄冰,被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反常的寂靜讓林憶來猛地睜開了眼睛,清醒過來。只見房間裡一道黑『色』的影子踏著月光而來。黑衣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清冷氣場,讓人汗『毛』倒豎,林憶來心中警鈴大作,那熟悉的氣息讓她緊張不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黑衣人了,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黑衣人。
果然,想要對她出手的人,一直沒有離開。
他的眼神比這夜『色』還涼,林憶來被他緊盯著,心倏地顫抖了一下。
耳邊風聲掠過,黑衣人就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林憶來情急之下抓了桌子上的茶杯就朝著他丟了過去,卻被他輕巧的閃開。
月光中有陰冷的寒氣從刀尖照『射』過來,林憶來掀翻桌子大喊著想要跑,卻被他一把扼住了脖子,往上提起。呼吸的稀薄讓林憶來本能的反抗者,對方似乎抱著必要她死的心而來,手上絲毫沒有半分減弱。
再這樣下去就要死了。
林憶來眼角的餘光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白宴,外面又恢復了之前的吵雜,現在周圍什麼人都沒有,林憶來弄出這麼大動靜都沒有人聽到。林憶來的雙腳已經完全觸及不到地面了,腦海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林憶來當即從腰間抽出之前藏起來的菜刀想要刺向黑衣人,然而,卻被黑衣人一把奪過,眼底的戲謔更深了幾分。
眼看著黑衣人要把菜刀丟走,林憶來不顧手上的鮮血與疼痛,伸出手握住了菜刀的另外一端,硬生生折斷了刀,然後在他錯愕之際,刺向了他。
黑衣人萬萬沒想到她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出手,腰側猝不及防被菜刀的鋒利割了一道傷口。
黑衣人隨即將她狠狠地扔了出去。
床板被震『蕩』地發出嗡地一聲。林憶來跌落到地上,全身碎裂一般的疼,她的手上依然握著那半截刀片,恐懼讓她忘卻了其他,如此直面自己的生命危機,即使黑衣人走了,她加速的心跳也依然沒有半分削弱。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黑衣人卻不見了。
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把別人引來,看來今天是指望不上藏劍山莊了。
到底是為了什麼,要三番四次地對她出手?
而且他的目標顯然非常明確,就是衝著她來的。
白宴在後面,他的目光甚至瞥都沒有瞥過一眼。
手上的傷口在不斷的擴大,林憶來彷彿看到了在將軍府的那些日日夜夜,小鹿之前的警告再次在耳邊出現。想不到早不發作,晚不發作,這個時候居然扛不住了。
真是會挑時候。
床上的白宴依然還是沒動,也來不及管他了,林憶來急忙扯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