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煢自小就是白宴看著長大的,從小她就像個跟屁蟲似的整天來找他,雖然她嬌縱跋扈了些,但畢竟心思簡單,不像是如此狠毒之人,更何況是對付一個丫鬟。再怎麼胡鬧,羽煢身為一國公主,也還是知道輕重的。好歹是將軍府的人,怎麼也要給幾分薄面的。
可是,看林憶來的樣子,更不像會用這種事情來造謠。之前幾天都沒上課,以她的脾氣想必是去調查此事去了。
“林憶來,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手心手背都是肉,白宴一時之間陷入兩難。
林憶來也沒給白宴什麼好臉『色』看,眼神澄明毫無欺騙之意:“需要我把人找來給你對質?還是你不在乎你們皇家的臉面,非『逼』著我把事情鬧大?”
“你算什麼東西,哥!你看到了,她就是個刁民!”
“羽煢!”白宴聽聞林憶來的話,就知道她已經認準了,本來還有商量餘地,但羽煢這麼一說,反倒絕無可能。轉過頭來的時候,整個臉上佈滿陰霾。
羽煢被他如此嚇人的樣子嚇了一跳,從小到大白宴從來都沒有對她發過火的,今天居然為了一個林憶來吼了她:“哥,她撒謊我沒有這麼做!”
林憶來一笑之後隨即冷了臉,“你當然沒有。畢竟是公主,哪裡需要你動手,安排下去不就行了?”
“林憶來,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說錯了嗎?剛才不是挺爽快的嗎,這會兒怎麼就不承認了?”
“莫須有的事情我憑什麼要承認,我……”
“羽煢!”白宴看到林憶來漸漸攥緊的拳頭,當即呵斥了一聲,沒有給兩人繼續吵架的機會,索『性』伸出手抓住了羽煢的手腕,“說實話。”
白宴的目光凌厲如刀,羽煢被問得慌張起來,萬萬沒想到林憶來居然敢往她身上潑這麼一盆髒水:“哥,我一個公主,就算把她丫鬟殺了,別人能說啥,我犯得著還多此一舉找人玷汙她嗎?”
“羽煢,你喊那麼大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林憶來要是看在小鹿女孩的名聲上,她絕對要鬧得讓羽煢從江北滾走,現在她已經夠隱忍的了,她居然還敢在這裡瞎嚷嚷。簡直越看越來氣。
白宴更是礙手礙腳。
“白宴,這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麻煩你讓讓。”
“羽煢是我妹妹,無論如何,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白宴語氣堅決沒有絲毫退讓,而另外的原因也是因為羽煢是他妹妹,所以,如果真要鬧大了,到時候恐怕吃虧的只會是林憶來。
她本來在皇族就已經讓父皇深惡痛絕了,要是再加上個羽煢,且不說林憶來可能小命不保,林將軍在朝廷上也不會太好過。
她這條命是好不容易換來的,他不想再看到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所以,雖然他根本不想管,卻又不得不管。
“這樣吧,你給我一點時間來了解下實情。此事畢竟關係小鹿清白,如果真是羽煢所為,我絕不姑息。”
袖風吹起一股溼意,走廊外的陽光瞬間黯淡下去,“白宴!”林憶來朝著他走了過去,一字一句冷冷說道:“既然你執意要護短,那我就證明給你看看好了。”
說完,林憶來未等白宴開口轉身就走了。
羽煢愣了一下還想吵,卻被白宴按住,“你給我過來,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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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易術老師抓去教育之後,羽煢就一直沒有回到課堂上課。白宴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也沒有回來。
大家都在猜測這林憶來一箭雙鵰又把兩個皇族給得罪了,林憶來有些心不在焉,對於周圍人的議論紛紛一句也沒聽進去。
下午放學以後,回到家裡,走走就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姐,怎麼樣?有沒有好好的整治這個羽煢?”
林憶來被她這一嗓子喊得瞬間回神,“哦,有。”
“小姐。”小鹿這幾日恢復得還不錯,看到她回來,也走了出來迎接。
“你怎麼就下來了?回去好好躺著。”林憶來看了她一眼,急忙扶住她。
這世上也只有林憶來會這麼對待一個下人了。
也許正是因為經過這個事情,小鹿反而覺得和林憶來又親近了幾分。
“小姐,我已經好多了。無大礙的。”
林憶來看著她始終不太放心,曾經的小鹿雖然不苟言笑,但眼神總是清朗的,裡面看不到什麼煩惱,而如今經過那件事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