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來再次擔憂地看向他的腳,“又怎麼了?”
白宴什麼時候經歷過這個啊,他不要面子的啊,“那個……我……我裡面沒穿。”
“……”
林憶來有點發懵,白宴作為一個王爺,一個皇族出身的皇子,為什麼就不穿內褲呢?
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白宴被林憶來不懷好意的樣子看得發『毛』,手不由自主的拽緊了自己的褲腰帶。
“你作為一個皇子,為什麼這麼多不良的癖好?”
“哈?”白宴一頭問號沒懂她的意思。
林憶來想了想,既然他不願意脫,她還是找大夫拿剪子吧。
再次回來的時候,白宴看到一把比她臉還大的剪子,頓時緊張起來。
“你要幹嘛?”
“把褲子剪掉啊,不然怎麼給你上『藥』。”
白宴紅著臉:“你可以幫我把褲子脫了。”
“胡說八道,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麼給你脫。”都沒穿內褲,脫了不就看見了嘛。
她才不想看見那些有礙觀瞻的東西呢。
“這可是我剛買的西域特產的新衣服……洗洗就可以……啊……我的新……衣……”
林憶來還沒等白宴話說完,已經乾脆利落地動了手,也不管白宴的哀嚎,頓時剪掉了褲腿,但看著實在有點不對稱,所以她順手把兩邊都剪掉了保持了一致,成為了一條七分褲。
看著時尚又別緻。
白宴心疼地望著被她丟到地上的褲腳,他等了三個月才等到的衣服,穿了還沒有一個時辰……
“別一副要死的樣子,不就是個褲子嘛。”林憶來一邊忍不住吐槽一邊動手開始清洗傷口上『藥』。
白宴沉浸在失去新衣服的悲痛之中,“這是一般的褲子嘛。”
“我是為了誰啊。”林憶來不滿地嘀咕。
“我又是為了誰啊?”白宴也不示弱。
林憶來抬起頭來看著他,這麼大個人了,他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跟人拼死拼活的時候半句怨言沒有,這會兒才剪了條褲子,就一驚一乍成這樣,他是不是哪跟筋搭錯了啊?
林憶來想到這裡,不由得手上的力氣都重了幾分。
“啊,疼。”白宴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哼了起來。
林憶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我輕點。”
“啊。”
林憶來把紗布丟到盤子裡,“挨一劍的時候也沒見你哼一下,這會你哼什麼啊。”
真是矯情。
白宴指著自己的腳:“疼啊。你看看,都流那多血了。”
“知道會受傷還逞強幹嘛。”
“還不是因為對你的這份義無反顧的愛啊。我以前沒意識到愛的力量很強大,現在我才算是明白了。真的挺強大的,這股力量來的時候,我是誰,根本都不重要了。”白宴無比認真地看向林憶來,徐徐說道,那股子認真的勁兒就跟念宣誓口號似的。
林憶來忍不住再次深吸一口氣,她覺得他要是再說一句,她能把昨天的飯都給吐出來了。
所以,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手腳麻利的就將他的傷口包紮好了。
“搞定。”林憶來端著盤子準備出去。
白宴看到她要走,一下子驚得坐了起來:“你要去哪兒?”
“走了啊。”
白宴瞬間提高了嗓子:“你要丟下我一個人?”
“放心啦,不會的,我去叫車伕把你拉上車。”又不是什麼大病,處理完了當然就趕緊走了啊。她還得回去繼續收拾鋪子呢。
怎麼好意思讓寧鳶一個人全弄了。
但是,白宴卻根本不配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陌生人碰我,我不習慣。”
“不然咋辦?你能走嗎?”
白宴敲了敲自己的腿:“你覺得呢?”
問題是她也扛不動他啊。
“不然你在這裡待著,我去找個你認識的人把你抬上馬車?”
“我不管,你要是讓別的男人來『摸』我,我死都不動。我是王爺,沒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碰我的。”
林憶來忍無可忍的戳了他一下。
“我沒你命令不也碰你了。”
“你和別人一樣嗎?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想碰哪兒還不是看你高興。”
林憶來被他的話嚇得抖了抖,“那我找女人太抬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