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沒心沒肺的人果然活得比較自在,此時此刻,他無比羨慕林憶來。
她睡著的時候,臉因為壓枕頭太重都擠得變了形,雖然可醜了,但白宴卻覺得莫名很萌。這一刻,她就在他的身邊,觸手可得。她對他沒有任何的防備,正常女孩子又怎麼會因為太冷跟一個男人擠一個床上?不知道她是神經太大條呢,還是對他太過信任,以後他可怎麼放心她一個人?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被騙被忽悠了怎麼辦呢?這麼容易就跟一個男人擠在一起,真是讓人又氣又無奈。還是說,她只是因為是他,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上來的?
畢竟,很久之前,似乎她整天嚷嚷著要跟他同床共枕的吧?也許,她故意不送他回家,就是為了創造這個機會呢?
唉,真是讓人難為情啊。
腦海裡有無數的話在盤旋,好像一直以來她就是這樣的,不按條理出牌,也從不按別人的想法行事,在她眼睛裡任何極端環境都能想到輕鬆解決的辦法。所以,或許是因為見多了?對於每次她做什麼事情他都見怪不怪了。
空氣裡一片安靜,她均勻的呼吸緩慢而綿長地傳遞到他的臉上,那種安穩與滿滿的幸福感充斥在心裡,就連呼吸都帶上了甜甜的味道。
看來他還得多虧這次受傷才能再次有了和她這麼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不管將來他能走多遠,這一刻,他此生都無法忘卻了的吧。
額間凌『亂』的髮絲披散下來,白宴伸出手將她的頭髮捋到耳後,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嘴角上揚不經意地笑了起來……
次日,林憶來一覺醒來的時候,走走和白宴已經在吃早餐了。
看著佔據床鋪最中央位置的自己,林憶來都懷疑昨晚白宴是不是半夜溜了。
“姐,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替你去收拾你的攤位。”走走看見她睡眼惺忪地走出來,舉著個包子就重她喊道。
林憶來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尤其不適應,急忙拒絕,“那怎麼行,被發現就麻煩了。學校是有規定的。”而且,林憶來那地方被無數人盯著,她要找幫手,別人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絕對第一時間會有無數的小報告飛到院長那裡去。
“你放心,我沒那麼傻。我會找機會貢獻我的力量的。”
走走和白宴眼神交流了一下,擦了擦嘴,丟下一句話後就溜了。
果然,不對勁。
林憶來在白宴的對面坐下,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顯然這一早上他倒是做了不少事。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白宴率先收回目光,笑意盈盈地問:“還沒看夠呢?”
“你怎麼醒這麼早?”
白宴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某個人睡覺說夢話,吵得很。”
“我睡覺說夢話?”
“當然啦。”
“不可能。”林憶來一臉不信,過了一會兒琢磨了一下又問道,“我說什麼了?”
白宴又開始擺出那副難為情的樣子了,“這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林憶來每次看見他這模樣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以及一股難以控制的想要打他的慾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唄。”
“真說?”
“說。”
“你說你要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