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所以,雷大壯把居住的地方弄成一個迷宮,他的住處絕不允許有任何人靠近,整座山頂只有這一棟建築,其他人想要靠近,必須暴露在空曠的山路上。
當然,雷大壯真正讓人忌憚的還是他擁有的獨一無二的鼎玉龜符,有了這張符,他才可以坐穩掌門的位子,千百年來屹立不倒。
姚子文所說的一切並非空穴來風,可以想見,雷大壯遭遇的暗殺絕非一次,這麼多次他都能挺過來,除了那張鼎玉龜符,鍾良算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麼手段熬過來。
鍾良算思如泉湧,他把所得到的資訊前後連貫起來,得出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這個鼎爐內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雷大壯如此煞費苦心,竟然動用符教上下為他的鼎爐作出犧牲?
鍾良算抬起頭,望著鼎爐上的蓋子,心頭一動,一隻手就往蓋子上伸過去。
“嗆啷~”
四把劍同時出鞘,整間房內殺氣瀰漫,鍾良算的手只要碰到蓋子,他毫不懷疑這四把劍會同時落向自己的頭頂。
鍾良算淡淡一笑,手指摸了摸鼻子,再放下來,漫天的殺氣頓時消失了。
鍾良算的手收回來後,四名童子同時收劍歸鞘,臉上的表情依然麻木,看也不看鐘良算一眼,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經過這一次試驗,鍾良算徹底肯定了四名童子的身份:符兵!為什麼要站在四個角落?很簡單,符兵怕火。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後,鍾良算立刻來了一個主意。
幾個時辰過後,鍾良算兩根手指捻起一張黃紙,突然鬆手,黃紙在他的神力護送下,飄飄蕩蕩,飛向其中一個角落。
“轟”
黃紙在空中突然化為一個巨大的火球,炙熱的火浪迅速逼近其中一名童子,這一意外的出現,讓其他幾名童子措手不及,紛紛拔出劍砍向空中的火球。
趁著這場大亂,鍾良算閃電般伸出手,揭開了鼎爐上的蓋子。
“嗯?一條青蛇?不對!似乎是傳說中的青玉血蛭!”
一條青蛇盤在鼎爐內,青色的身軀散發著如玉般的光芒,猛然一看是條蛇,仔細一看,它沒有蛇頭,中間圓滾滾,兩頭尖尖,尖尖處各長著一對眼睛。
青玉血蛭劇毒無比,當然毒性對一個煉氣士的身體來說幾乎免疫,但是它還有一個特點:善於吸收人的精血。
在青玉血蛭的肚皮上貼著五張符,這五張符上面畫滿了蝌蚪形的符號,密密麻麻,和鍾良算懷中的鼎玉龜符非常相似。
“原來鼎爐內煉的是鼎玉龜符!”鍾良算恍然大悟。
這一次,他又不得不相信姚子文的話了,究竟他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鍾良算已經顧不上去推敲,首先要把青玉血蛭這個害人的東西搞定。
鍾良算一隻手伸進鼎爐內,他的手還沒有靠近,青玉血蛭就被一股龐大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蜷成一團,一動不能動。
一股神力悄無聲息地進入青玉血蛭體內,青玉血蛭扭動了幾下過後便氣絕身亡。
做完這一切後,鍾良算蓋上蓋子,神色自若地坐在鼎爐旁,繼續幹他的事,對周圍亂糟糟的景象充耳不聞。
“砰”的一聲,雷大壯氣急敗壞地跑進來,一進來就厲聲喝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說!”
他沒有問童子,這些童子都是符兵,口不能言,只好問鍾良算,這一點恰恰被鍾良算抓住了。
“啟稟掌教。”鍾良算也不起身,淡淡的說道:“剛才在下正在給爐子添火的時候,站在角落的小兄弟突然拔出了劍,把在下嚇了一跳,一失手,火符就飛了出去。”
“不可能,除非遇到意外,我的符兵……”雷大壯突然頓住,喃喃自語道:“難道說有外敵侵入?”
轉念一想,雷大壯沉著臉問道:“這裡著火,你為何坐在那裡不聞不問?”
鍾良算依然平淡地說道:“掌教吩咐過,任何時候都不許離開鼎爐,在下雖然想上前幫助,奈何有令在身,在下是愛莫能助!”
“你!”雷大壯頓時氣結。這也沒辦法,他自己定下的規矩,還威脅過,如果不遵守就殺無赦,鍾良算這樣做,他不但不該責怪,還應該表揚才是。
這真是作繭自縛!
雷大壯抬起頭看了鼎爐一眼,鼎爐上的蓋子還在,似乎沒有被動過,這才放下一半的心。
“繼續幹你的活,外面有任何動靜都不得張望,更不許離開!”雷大壯交代幾句後,臉上帶著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