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哥給妳買點吃的來,妳先歇一會兒。等大哥回來,妳再慢慢說給大哥聽啊。」
「簫大哥,哪能讓你破費,不用了,簫大哥,簫……」
張青萍又是感動又是難受。難受自己莫名其妙被車撞,不但要花一大筆冤枉錢,受了傷還得看人臉色。感動半途冒出來的這位簫大哥,為了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跑前跑後。雖然她對他確實沒有一點印象,會不會認錯人了?要說他有壞心吧,人家高高大大一個帥哥,又能住得起這種私立醫院的四人病房,哪會在她這種也說不上多漂亮的鄉下妹子身上打主意。騙她錢就更不可能了,她一個小保姆哪來的錢?
就在簫和動腦筋自力更生的時候,炎顓也正在履行他作為雄性的職責。
雖然他很不願意,但作為雄性,他有義務要儘量滿足對方的需求。
當然他不否認這和他不喜歡那個鍾院長有著很大關係。
他不喜歡那個人用一種探究的眼光偷看他。更不喜歡自己的交媾物件一看到姓鍾的,就會露出一副想要和對方滾到一起幹些什麼的色迷迷表情。
所以他必須去賺錢,好快點離開這該死的醫院!
晚上吃過飯,鍾大院長特地過來看了簫和一下。言語中沒有提到錢的事情,反倒是對炎顓沒有陪在簫和身邊驚訝了一番。
「對了,小炎呢?」
「他啊,出去玩了。」簫和一見陽光大帥哥鍾舍走進病房門,眼睛就笑得只剩下一條縫。
「出去玩?小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一大孩子,天天陪在這裡也無聊嘛。」
「他去哪兒玩了?」其實鍾舍想問,他哪來的錢出去玩。
「鍾舍,我怎麼感覺你對我們家小炎在意得很?該不會……」
「哈哈!哪裡話。」
鍾大帥哥臉紅了,「我只是每次來都能看得見他,這次沒看見覺得有點奇怪罷了。哈哈。」
「呵呵,不管他不管他,來,鍾院長,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張青萍,我妹子。」
鍾舍衝青萍笑了笑。
張青萍叫了聲「鍾院長好」,臉就成了紅柿子。沒法,鍾大帥哥那兩個酒窩太有殺傷力。
「這位小姐是你妹子?你們……」鍾舍微笑回禮,轉頭看簫和。
「我老鄉,曾經還是我同班同學,不過後來我們全家搬來城裡,就沒了聯絡。今兒真巧,在你醫院碰著她。」
「哦,是嗎?恭喜恭喜。」
鍾舍繼續說了幾句客套話,等了一會兒不見炎顓回來,不曉得那人到底去了哪裡,再問似乎也不好,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簫和戀戀不捨地目送鍾大帥哥離去,頗有點為美色迷惑的味道。
這邊,張青萍見簫和與這麼大一間私立醫院的院長認識,還很熟悉的樣子,便也信了簫和獸醫的身分。當簫和很熱心地跟她要聯絡方式時,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對方。作為交換,簫和留下了一個電子郵箱地址。
夜深了,醫院變得極為寧靜,簫和睜大眼睛躺在床上,望著病房的天花板。六個半小時過去了,自從他和小炎在這座城市相遇以來,那小子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這麼長時間。
厭倦了麼?他不想這麼去問。夫妻結婚尚且可以離婚,更何況他們這樣的露水姻緣。
他從來就沒有指望過那人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只是……相處幾個月下來,他已經快要習慣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了。對了,習慣。一個不太好的習慣。
如果習慣了一個人陪在身邊,漸漸地就會越來越害怕對方離開時的寂寞。
他不愛小炎。
可是他害怕寂寞。
他害怕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很長很長的路,最後孤零零地死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
他不知道誰可以陪伴他,也沒有資格讓任何人來陪伴他。小炎出現了,以一種極為荒唐的方式,強行加入他的生命旅程中。
你高興麼?
他問自己。
如果小炎真的離開,你會傷心麼?
簫和抱著腦袋蜷起身體,低低地罵了一句粗鄙的髒話。
「咯嗒。」
夜風竄進,床邊的簾子隨風蕩了幾蕩。隱約的光線被遮住,一條人影出現在四樓窗外。
簫和盯著映在簾子上的影子,看著它隨著距離由長變短。
影子的變化停止,簫和懶洋洋地轉過身。
……見他的大頭鬼!
恍然間,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