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我了。說起來還是和王會疼人,姐姐三年抱倆,這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青黛的話中聽,鄒靜面色越發和善,與她一路說話到了擺宴之所。
趙玉質瞧見兩人說兩句就親密起來,不忿地道:“以前就唯唯諾諾地跟在祁珍和亭嘉後面跑,現在又攀上了鄒靜,她是來寧王府做客,還是去她和王府做客?沒眼色,也不知道華韶彥看上她什麼了?放著侯府的嫡女不娶,要個五品小官繼室生的女兒。”
趙玉華睨了她一眼,“少說兩句,王爺他們都在。”
“這不是聲音挺小的嘛”趙玉質咕噥了一句,被趙玉華一個眼神制止,便再不說話了。
眾人在水榭中吃酒聊天,因是男女分桌,青黛、鄒靜和趙家姐妹自然坐在一桌。
對面戲臺子上唱曲助興,那聲音在湖面悠悠盪盪地飄著,清美婉約。
“什麼才子佳人終成眷屬,我看那女的就是惹事的,仗著自己有幾分美貌勾搭旁人,舉止輕浮。那倆男的也是個渾人,為了這樣的女人爭執一場,爭著搶著要娶進門。”趙玉質拿著一杯清酒輕抿了一口,笑盈盈地看著青黛,“青黛,你覺得我說得在理嗎?”
青黛本不是個喜歡聽戲的,平日裡也只聽個曲調韻味,唱詞什麼一概不大留心。忽然被趙玉質這夾槍帶棒的一通說,青黛才側耳聽了兩句,立時發現了端倪,瞥了眼趙玉華,見她一副悠然聽戲的模樣,渾然不管趙玉質。
趙玉質含沙射影地指摘自己的親事,她這個做姐姐的豈會聽不出來,分明兩人合夥挖苦自己?果然趙家姐妹是故意針對她的。青黛思來想去,想不出自己哪裡得罪了趙家姐妹,這兩人對自己的敵意來得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鄒靜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自己碟子裡,瞥了眼趙玉質,“我倒沒覺得,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與何姑娘有何干系?”
趙玉質道:“那女的長得清秀,骨子裡卻是狐媚,簡直就是禍水。”
鄒靜出言相幫,青黛自是聽明白,對上趙玉質不屑的眼神,輕聲開口道:“要爭要搶都是男人自己做的,和那女人有何干系?再說了,所謂紅顏禍水,還不是男人受不了誘惑推卸責任找的藉口。人若是斂緊自持,表裡如一,我就不信誰能禍害得了他們。”
“嗯嗯,這話在理。”鄒靜眼睛一亮,朝青黛微笑著點點頭,又斜睨了面色不大好看的趙玉質一眼,“禍水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自持美貌者甚多,也不是個個都能當禍水的,興許自己覺得美,在旁人眼裡也就是堪堪入目罷了。”
趙玉質神情一滯,想說什麼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來,礙於鄒靜出言相助,她更不好反駁了。
趙玉華一旁冷眼看著,青黛至始至終都臉上都沒有一絲怒容閃過,可見她年紀不大,卻是難得的沉穩,自家妹子在人家眼裡根本就不夠看,淡淡一笑,“青黛,我記得你和季春是同窗。前兩日剛聽說,季春許給了齊王妃孃家侄子。”
青黛渾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嗎?那該恭喜季姑娘了。”季春那個刁蠻女配方紀那個浪蕩子,還真是絕配。
趙玉華又道:“本該是一樁喜事,沒承想,人家方公子吃醉了酒給人家說,自己的意中人嫁入侯府,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季家。季姑娘雖然嬌縱了些,也是正經人家出身的好姑娘。這親事又是齊王妃保媒,可憐她人沒過門便被自家未婚夫這樣說,還真是叫人寒心。”
趙玉質附和:“一女不許二家,嘖嘖……虧得那侯府還捨得下臉將她娶進門,嫌棄方家門第高不過侯府。”
聽到這些話,青黛心裡著實惱火,趙玉華是個悶聲坑人的,趙玉質就是槍巴子,兩人一唱一和,雖沒指名道姓,但上京這圈子裡的人一聽便知道是說自己。如今自己一個說不對便是承認了此事。自己曾經差點許婚,這是兩家之間的私密之事,沒想到被人傳了出來,這有心人誠心是想壞她的名聲。
青黛面上帶笑,可目光凌冽如冰,看著趙家姐妹道:“齊王世子在外有些諢名,可為人卻是爽直,對周姐姐情深意重。沒想到他那個表弟卻是如此不濟事,親事不成還信口雌黃,汙了頭前的人家的名聲,還嫌棄季姑娘。遇上這樣的人家,是人都會拉著女兒退避三舍,季大人倒狠得下心,捨得把季姑娘往火坑裡推。”
鄒靜察覺氣氛不對,笑著打圓場,“來來,吃菜吃菜,今兒寧菜色可是王妃讓人精心準備的,不吃可惜了。”
趙玉質夾了一塊素魚,睨了眼青黛,“再怎麼經過廚子的巧手調理,弄得味道像肉,裡頭還不就是塊廉價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