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陽,確實有讓大姐花痴的資本。
“我哭過嗎?”青黛眨眨眼,“都不記得了。倒是大表哥愈發瀟灑俊逸。”
王陽輕笑了兩聲,“妹妹謬讚了。”
王陶見青黛一直與王陽說話,不搭理他,插口道:“這次我和大哥來送年禮,順道過來看看妹妹。祖母還讓我帶話來,說妹妹上回託人帶去的護膝很好用。話說回來,我送你的玩意也不少了。你上次給祖母送禮,怎麼也沒有我的份兒啊?”
聽著王陶抱怨,青黛撲哧一笑,“那小表哥想要什麼啊?”
王陶臉上一喜,沉吟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物件,“就隨便做個扇套、荷包什麼的就行,但要是你親手做的……”王陶特意加上了最後一句,說完又覺得不妥,“不可厚此薄彼,不然顯不出誠意來。”
“你個猴崽子,厚誰薄誰?你還和祖母計較起來了?”王陽打趣王陶,王陶撓撓頭不說話。王陽又轉向青黛,“既然不能厚此薄彼,那自然不能少了大表哥的。你說對嗎,表妹?”
“他們有,我也要!”祁珍也加入到索要禮物的行列,還不忘強調,“一定要親手做的!我回頭比比,看咱倆誰做的好!”
得,一個是真想要,一個是故意逗她玩的,一個純屬跟著瞎起鬨的。罪魁禍首還是王陶這小子!要不是他非要嚷嚷著要親手做的,自己能招來這三份活計嗎?青黛忍下想胖揍王陶的衝動,算了算了,一個是做兩個也是做。
“你們若不嫌棄我手工慢,做工粗的話,我便一起做了。”青黛試探著說道,期盼有人會臨時改變主意,結果面前的三隻一致點頭透過。
青黛苦笑,“那好吧!”祁珍開年了就要回京,還是先給她做吧。大、小倆表哥的可以先放一放。
王陽三人在上官府裡呆了一晚,翌日一早就返程回江寧了。走前,祁珍從青黛的多寶閣裡搜刮了兩樣心儀的頭飾,走時再沒發生異常狀況,只叮囑了青黛記得給她做的東西。青黛無語,揮揮爪子趕緊打發這三隻打劫的走了。
……
初十,慶陽的年禮也到了,負責押送的是留守梧州陳管家的兒子陳大生。慶陽的年禮走京城,然後往南到了興州,運河沒上凍,又改走水路回到梧州。
年禮很豐盛,除了數量豐富的酒、肉、山貨、乾果這些吃食外,還有兩張上好的熊皮、三張貂皮和一張狐狸皮,另外元寶樣金銀錁子若干。
陳大生給老夫人報完了禮單,老夫人誇了他幾句,又讓朱嬤嬤給了打賞。陳大生謝了賞,又從懷裡鄭重其事地掏出了一個紅綢小包裹和一封信,“這是路過京城時,忠毅侯府三公子託小的給三姑娘帶的,說是過年的年禮。”
老夫人示意朱嬤嬤收下東西,打發陳大生走了。
“您要看看嗎?”朱嬤嬤捧著包裹問道。
老夫人唇角含笑,“既然是給黛丫頭的,你一會兒派人送過去就是了。”
朱嬤嬤點點頭,“以前沒瞧出來,這幾個月三姑娘跟著老夫人,人緣倒是比以前旺了。不過可惜,華家九少爺和那家的餘公子年紀都大了些,只有王家小少爺和三姑娘年紀還算登對。”
朱嬤嬤無端發了通感慨逗得老夫人直樂,“呵呵,你也太心急了。黛丫頭才多大點人,這事以後再說。”
朱嬤嬤賠笑道:“確是奴婢多嘴了。奴婢這就讓人把東西給三姑娘送過去。”
東廂。
青黛從銀紅手裡接過紅綢布包的東西,入手有些沉,“你說是忠毅侯侯爺的三公子託陳大生帶回來的?”
“是,朱嬤嬤派人來是這麼說的。”
那不就是九娘娘嗎?還惦記著給自己送年禮,算他有良心!青黛開啟紅綢布包,裡面一層裹著一層,一共包了三層。開啟到最後一層時,入眼是一隻古樸的木盒。青黛掀開盒蓋,盒中紅絲絨上靜靜地躺著一把匕首。
刀鞘和握柄都是鎏金的,刀鞘上鑲著各色的寶石,光線一照,五彩奪目。青黛拔開刀鞘,刀刃已經開過封,寒光閃閃,刀背上兩條凹陷的血槽線條犀利剛毅,同華麗的裝飾外表相比它的內在才具有匕首的特質。她在手中仔細掂量了一陣,入手的重量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單手拿還有些沉,若是雙手握住剛剛好……她想了一陣,雙手握住匕首,對準桌上空木盤猛地砍了下去。
“砰——”木盤應聲裂成了兩半。
“好刀!”青黛忍不住讚了一句,送個稚齡女童一把防身的利器,這種詭異的事也只有不照常理出牌的九娘娘才做得出來。
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