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3 / 4)

扔掉我的硯臺。習武時候就更不用說了,每次我都會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很長一段時間,只盡量讓自己透明,不引人注目,希望不會被他們欺負。但是,皇家的兄弟,也許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兄弟之情……”

剛開始,藍宵露還在自若的吃飯,聽他說起自己的經歷,不由意外,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不羈又沒正形,但玩起陰謀詭計來卻不動聲色的端木長安,竟然是這麼走過來的?

端木長安把那柄酒送到唇邊,眼睛盯著酒水,目光卻穿透了酒水,不知道看向了哪兒,他緩聲道:“哪怕我這樣的隱忍,這樣的忍讓,這樣的退避,十七歲那年,母后被太子的母親,前皇后挑著一個不敬之罪,挑唆父皇將她打入了冷宮。而我,被太子和唯他命是從的幾個皇兄一起構陷,說我前皇后的貼身宮女****不遂,殺人滅口。我百口莫辯,前皇后咄咄逼人,父皇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我進行懲處。當時正好突厥犯邊,他便把我趕入軍中,總算還念及我是他的兒子,沒有下殺手。”

藍宵露怔忡了一下,她從荊無言口中聽過端木長安的事,知道端木長安在西啟的軍中地位,也是聲名極隆的戰神。這個西啟的皇子戰神,原來是被逼形成的嗎?這就是所謂的時勢造英雄?

端木長安似乎並不在意藍宵露是不是在聽,仍然繼續道:“西北苦寒之地,我一個帶罪之身,母妃被打入冷宮,沒有後援也沒有前景的弱勢皇子,根本無法立足。好在戰場,真的是鍛鍊人的地方。我在那兒,從一個最初連雞也不敢殺的皇子,成長為一個可以勇猛殺敵的戰將。說什麼戰神,其實當時,我不過是為了活下去。我知道,我若是死了,我母妃必死無疑。而我,也要永遠揹著一個汙名,死不瞑目。我告訴自己,我只有活著,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不再被人魚肉。慢慢的,我因為勇猛,贏得了將士們的心,也因為我曾經熟讀兵書,胸有韜略,一步一步從一個普通的參軍,成長為一方將帥。這一點也許我該感謝父皇!”

端木長安的唇邊泛出一絲冷笑:“我該感謝他,在那時候,沒有繼續壓制我。一個他從沒在意的兒子,突然變得勇武不凡,能指揮大軍,能打勝仗,能讓突厥聞風喪膽。所以,他沒有讓母后死去,當突厥被趕跑,他把我調回京城,給我封號,靖邊郡王,還給我建了一座府第。”

從荊無言口聽說,和端木長安自己講來來,聽在藍宵露的耳中,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她突然產生一種錯覺,為什麼每個看似無限風光的身份背後,都是因為一隻命運的手在推動?她不由自主地放下玉筷,輕聲道:“後來呢?”

端木長安道:“回到京城,前皇后令她的勢力在父皇面前進言,解了我的兵權。好在母后因為我的得勝回朝,從冷宮搬了出來,不再受那些苦楚。我被勒令住在自己的府第,非宣召不得進宮。”

藍宵露點了點頭,這才是她所瞭解的基本套路,一個手握兵權的皇子,既然為太子所忌,即使是躲在府裡閉門不出,只怕也一樣不會被他忽視。後面的情況,她基本上也知道了,無非是太子疑忌,想要置他於死地,或者感覺到老皇帝的心已經偏向了別的皇子,感覺地位不穩,所以發動宮變,而這宮變,就成了端木長安的契機,被他好好地把握了一回。

太子要逼宮,皇后肯定是支援親生兒子的,就算不支援,也有罪,太子伏誅,皇后自然也獲罪,端木長安的那位打入冷宮的母親,在他成為太子之後,自然會成為新一任皇后!

太子為端木長安做了嫁衣,並乖乖地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而當年苛待他們母子,端木長安這人看似玩世不恭,卻是個隱忍的人,也就難怪宮變之後,他大權獨攬,沒有老皇帝什麼事了。

端木長安把酒一飲而盡,似乎是為了發洩心中某種鬱積。喝過酒之後,他的眼神越發幽深起來,聲音裡的寥落感覺更明顯了:“即使是端木袤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在世人眼裡,我端木長安卻是踩著兄長的屍骸站在這個高位的,你說我殘暴不仁,說我無情無義,倒也不算說錯!”

藍宵露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陪人傷春悲秋,她更適應端木長安那沒正形的無賴樣子,見他突然轉性,一副落寞的樣子,她心中倒不落忍起來,她訕訕地乾笑了兩聲,道:“這些菜可都涼了,吃飯,吃飯!”

端木長安看了她一眼,她眼神亂飛,就是不與他接觸。既不想讓他看見她心中的不忍,又不想讓他覺得她無動於衷。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竟是百般不自然起來。

端木長安卻笑了笑,這一笑,一掃剛才的寥落,好似春風吹綠江南岸,他竟是抬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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