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是假的
想到這,左經武就想到上午被揍,可還疼著呢。人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他這傷還沒好,更不敢忘了疼。
胡守亮眼睛閃了幾閃,溫和地道:“左大人,這兒只有你我兩人,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你若不說清楚,以後我家兄弟問起來,我也不好告訴不是?你放心,我絕不透露,還請左大人明告!”
他抬出他家兄弟,隱隱帶了些威脅的意思,左經武當然聽得出來。
胡守亮稍近一步,道:“左大人,現在這世上,騙子多得很。左大人英明精明,自然不會被騙,但是小心一些,多個人參詳,總是不會錯的,您說是嗎?”
騙子兩個字讓左經武一怔。
胡守亮笑得很平和,道:“左大人,以咱們胡府和您的交情,您知道我們不會害你的,還請相告!”
左經武看了看藍宵露那邊,被樹檔住了,當然什麼也看不到,他一咬牙,是啊,憑什麼這個黑鍋得他揹著,憑什麼這人要他來得罪,雖然太子妃身份特殊,但是悄悄地透露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他看著胡守亮,無奈地,隱晦地,極小心地道:“胡老爺,再半個多月,太子就要大婚了。您聽說過,太子妃……”
胡守亮一怔,太子妃?那小姑娘是太子妃?
他不信地道:“太子妃?她?”
左經武垂下眼去,掩耳盜鈴地想,這是你猜到的,不是我透露的。太子妃要怪罪下來,那也與我沒有關係。
這表情雖然沒有明說,卻已經是預設。
胡守亮不由再看了一眼那邊,被圍得密不透風的地方完全看不到藍宵露的身影,但是他記得,那是個長相很一般,只算得上清秀,與漂亮不搭邊的女子。他搖了搖頭,看著左經武,臉上現出奇怪的表情,道:“左大人,我看,您是被騙了!”
左經武一怔,被騙?
胡守亮看著他錯愕的樣子,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問道:“左大人,咱們太子是什麼性格,您能沒聽說?”
“聽,聽說?”左經武有點發懵,這胡老爺指的什麼啊?
胡守亮乾脆明說了:“左大人,一個月前,太子可是佈告天下,全國選秀的。為什麼要全國選秀?因為咱們太子殿下品味高,眼界高,要求高。他最愛的是美女,您看肖側妃,不就是萬中選一的美女嗎?太子要選正妃,怎麼著也是更勝肖側妃的美女,怎麼可能是這麼個小丫頭呢?”
左經武一想也是啊,這小丫頭雖然氣派不小,但是,著實算不上漂亮啊。
胡守亮看他有些心思活動的樣子,繼續道:“太子殿下愛美女,那可是全天下皆知的。我看啊,那小姑娘身邊的丫頭,也比那小姑娘長得美,你說,太子怎麼會看上一個長得還沒有丫頭美的女子?再說了,太子妃可是王太師的義女。王太師那是誰啊?國之柱石,家教極嚴,即使只是義女,也斷沒有叫她拋頭露面的道理。您說是不是?”
左經武這下臉色就白了。要是真的太子妃,他得罪了胡府也就得罪了,誰叫太子妃身份尊貴,他得罪不起呢?但如果,他是被騙的,為了幾個騙子得罪了胡大人,那豈不是要笑掉人家大牙?
不,這事兒有蹊蹺,先前,他忙道:“胡老爺,應該,應該不會錯吧,那兩個人,是皇宮侍衛!”
胡守亮道:“左大人何以認定他們是皇宮侍衛?您見過他們的腰牌了?”
左經武一怔,一見面就被暴打了一頓,哪裡看人家的腰牌?他尷尬地,自己也有些難以說服自己地道:“我上午見過他們,他們,他們穿著皇宮侍衛的服裝!”
“只是憑一套衣服?左大人有些大意了!”胡守亮搖頭笑道,“一套衣服能說明什麼呢?既然是要行騙,那制兩套行頭,也是很正常的。戲班子裡,還有皇上的龍袍呢,那也是幾可亂真的行頭啊。您連他們的腰牌都沒有見著,我看啊,他們的身份很可疑。如果左大人不信,一會兒不妨問他們要腰牌一觀。若真是侍衛,必然有腰牌,要是有腰牌,那才是真的,要是沒有,那就是假的。左大人您自己看著辦吧!”
左經武又開始擦汗了,實在是這件事太大。
首先,未來太子妃來他陵州府這就是一件大事,然後,太子妃叫手下人把他暴揍了一頓,當時揍得他有點懵,除了太子妃,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來揍他一個四品亦官?
他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那必然就是太子妃了。
但是胡守亮說的也有道理啊,他只是看了那兩人的服裝,並沒有看他們的腰牌,要是那衣服只是仿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