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送給二夫人,或是送給三小姐,一個是深閨怨婦,一個是臭名遠揚的失貞女子,總是好說不好聽。但送給一個丫頭,還特別冠上忠義丫頭的名,就沒有這些顧忌。
但這事畢竟只是小事,不值得他去費神思考。他的全副精力,得放在動盪的朝局和即將到來的太后壽辰上。
兩天前,西啟國的太子已經來到了大夏國的京城,夏國太子司城尚賢在一幫文武官員的簇擁下舉行了一個規格甚高但也並不出格的歡迎禮,將西啟國太子端木長安迎進了專為各國身份尊貴的使者設定的驛館文舒園。
這端木長安隨行共一百多侍衛,四個親隨,三個幕僚,一個太子太傅馮安皓隨行,至於有沒有暗衛,就不得而知了。
文舒園雖然寬敞繁華得不像話,但端木長安何等身份,所以這裡成了他的暫居的別館。別國也派了使者前來,身份不及他尊貴,各被安排到規格略次的採蓮閣、月夢園等驛館中。
太子派了一隊御林衛在文舒園附近守衛,司城玄曦在司城玄瑞的授意下,在本來派了十名暗衛的基礎上,又增了十名。
表面看來,文舒園除了內園的端木長安的侍衛,外圍御林衛之外,並無特別,但實際上明松暗緊,連只蒼蠅也難飛進去。
端木長安也就二十歲左右,長得有些瘦弱,臉皮白淨,看似手無縛雞之力,文文弱弱,據說他在十七歲的時候就曾率軍出征,以五萬兵力,勝了來犯的八萬突厥鐵騎,一戰成名,是個厲害角色。
司城玄曦不在太子的迎接隊伍裡,久聞這個端木長安之名,卻並沒有見過。而且以他的身份,並不方便去拜訪。
整個京城因為太后壽辰在即,各國使者來賀,既是熱鬧,卻也戒備森嚴,司城玄曦也暫時把暗查冀百川的事放下來,想必他早已經出城去了。
一方紫玉雲臺硯,讓清羽院的日子寬裕了不少,藍宵露這段日子也過得特別舒心,多半都陪著娘抄寫佛經,偶爾動動她的小腦筋,想一想有沒有賺錢的門路。每隔兩天她會出府一次,有了三角撓勾之後,她出府方便得多,因為司城玄曦不再注意她,她那繩索便再沒斷過。
在京城的街道轉悠得多了,藍宵露不免嘆氣,可惜她在二十一世紀除了攀崖,別無所長,大學的專業學的又是在這個時代百無一用的新聞系。什麼廚藝,金融,商業之類的,全沒有涉獵,因此與賺錢也著實沒有什麼緣份。
清羽院別無長物,就算想靠當東西賺點錢,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把個藍宵露愁得眉頭一天不知道要擰多少次。
這天又陪著二夫人抄寫佛經,二夫人一手簪花小楷寫出來漂亮之極。藍宵露也是拿過不少書法獎的,對這字也稀罕得很,連連誇獎。
二夫人見女兒一派天真浪漫,微笑道:“寫字靜心怡情而已,好看與不好看,有什麼要緊?”
“那當然不一樣,字寫得好,不止怡情,還能被人珍藏呢!”
二夫人不當真地一笑:“你以為是你大姐的字麼?她是京城才女,一字百金。別人哪人相比!”
藍宵露便眨巴著眼睛,開玩笑道:“娘,大姐的字畫,不是你教的嗎?那就說明,孃的實力更強,說不定一字千金呢!”她假作撒嬌,嘟嘴道:“哎,娘你當年怎麼沒這樣用心教我?要不然說不定我也會才名外揚呢!”
二夫人用手指在她額頭輕輕一點,笑嗔道:“你呀,小時候淨知道調皮了,好在這幾年定下了性子,沒事你在府裡也作了不少字畫。我看過素櫻的,覺得小時候你雖然不如她,現在的倒略勝她一籌。可是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那些出風頭的事,現在倒在意什麼才名外揚了?”
藍宵露心裡嘆氣,現在她要掙錢,她可不想一直在清羽院清貧度日,不過這樣的想法說出來會嚇著二夫人,於是她展顏一笑,道:“我說著玩呢,娘你別當真,對了,我那些字畫呢?”
她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但沒繼承那身才藝,便想看看原身的字畫造詣到底怎麼樣。
第三十章:大姐很溫柔
“小姐忘了,你不是寫完一幅扔一幅嗎?還好我們覺得可惜,給你收著,可不少呢!”一旁的幼藍笑著插嘴。
藍宵露笑了笑,心想清羽院這境況,那個懦弱的藍宵露,除了在院中作畫自娛之外,應該沒有別的消遣,當一件事情成了唯一心情的宣洩,數量多也是正常的。
幼藍道:“小姐作過的畫,寫過的字都是不再看的,而且你又隨了二夫人,一直是淡泊的性子,以我看呀,你就比大小姐畫的好,這才女之名,應該換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