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閻磧雖說是笑著,但是黑黢的眼睛裡滿是譏誚,這陳桂自是還好一些,不過是死讀書了而已。而那陳蘭就不得閻磧的眼了,若不是他現在還小,這後院的女子還不是都遭了殃。若不是他是那嫡次子,這陳府還真是糟了呢。看來還是那陳芳還能得了些他的意,若不是之前聽那陳芳提起來,他真沒看出來那頗為精明的陳芳是這陳府的人呢。
“桂兄弟、蘭兄弟,我這有事得先走一步了。至於祖母那兒我會派人說的,告辭了。”不等陳桂和陳蘭反應過來,閻磧依然從陳桂的院子裡出來,往那上房去了。
“大哥,怎麼不見芳兒?”這芳兒自是說的是陳芳,雖說陳府的兩房是分開的,但是排行都是兩房一起排的。那二房自然是還有個嫡子,排在陳桂的下面,陳芳的前頭。但是說起來這陳蘭和陳芳是一年的人年齡也是差不多的。只不過陳蘭養在後院倒是比那陳芳更顯得天真爛漫些,倒是頗得老太太的歡喜。只不過陳老爺不大喜歡這個兒子,原因自然是這陳蘭不喜讀書,每每陳老爺訓斥他,老太太跟司徒氏都護著,陳老爺每次說些什麼婦人之仁,但是陳老爺也是個孝子,自然是不能忤逆老太太。好在家裡還有個會讀書的嫡長子,索性也就不怎麼管教這陳蘭了。
陳桂穿著一襲黛青色的衣裳,約莫十七八歲,眉目清俊,口角含笑頗有幾分讀書人的儒雅,聽了弟弟的話笑了笑說道:“我不大知道,芳弟弟最近忙的很,可能出去了。”
“原來是這般,我原本還想著找他玩呢。大哥你也別整日的在書房裡讀書,瞧瞧外面的天氣多好啊,這般勞逸結合才是好的。我是不大愛讀書的,每次見到書上那些字都睏乏的緊。”陳蘭如今也是十二三歲,一派的天真爛漫,瞧著跟陳桂也有五六分像,自是長得好的。雖說古代的孩子早熟的很,就像那陳芳在外面沉穩內斂,但是陳蘭卻是依舊保留孩子的清澈純真,在長輩面前撒嬌打諢並不會感到奇怪。俗話說‘會叫的孩子有奶吃’,老太太自是會喜歡陳蘭多一些,並且陳蘭是司徒氏最小的兒子,自然是多疼一些。如今他這般說話,陳桂摸摸他的頭表示知道了,“哥哥先回書房了,你要是想去玩便是去你的院子罷。”
陳桂原本還想教育弟弟一頓,但是看他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想想以往說他也沒有什麼用處,也不想放在眼前有些厭煩。便是笑著哄著陳蘭回他自己的院子裡,幹什麼都行,眼不見心不煩。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大哥了。”陳蘭無疑有他,告別了陳桂之後就略帶些蹦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
老太太這邊,老太太要跟柳老太太說些體己的話,陳琳幾個姑娘便是告辭了。
“瞧你這些個孫女的,個個如同我們那草原上的格桑花還要美麗上幾分。我瞧那嵐兒倒是跟你年輕的時候有些像。”柳老太太說道,“你那大孫女定的是哪家的兒郎?”
“哪是跟我有些像,是有些像我那在楊洲的姑娘。自從我那姑娘嫁出去,這都好幾年不曾見到了。”老太太頗有些感慨,“至於我那大孫女,定的是那國子監祭酒的嫡次子,還是跟桂兒同個學堂呢。”
柳老太太也是知道些老姐妹家的事兒,拍著老姐妹的手說道:“哦,那國子監祭酒家倒是不錯的。我看你那二孫女脾性倒是好的,樣貌也好,本來我還想給我那孫子說門親好親上加親呢。只不過你看我也不能做我那孫子的主意。也不知道你那二孫女定了人家沒有?”
那倒是可惜了,雖說老姐妹家在上京沒什麼根基了,但是在關外那可是一大家,自不說那孫子的品行如何,但是這瞧著都是讓人滿意的。雖說是跟自家老姐妹親上加親挺好的,但是嵐兒是什麼身份她心裡知道的,也不大願意自家孫女吃虧不是。聽老姐妹這麼說,笑道:“琳兒才訂了親,倒是不急的。我也已經在考慮了,你也知道我那嵐兒的身份不是。”
“說的也是,不過我瞧你那孫女都是好的,自然是不用擔心的。”柳老太太安慰的拍了拍老姐妹的手,“這一晃眼咱們姐妹倆都是白髮生了,再過兩年連重孫子都有了,哎我們都老了呢。想當初咱們幾個多好,誰想到阿眉她。。”
“可不是呢,該她享享兒孫福的時候偏就發生了那般的事兒。不過她兒子孫子如今都是好的,我覺得她泉下有知也會覺得安慰的。”兩個老太太口中的阿眉自然是她們的閨蜜,只不過難產便去了。當時柳太太已經嫁到關外去,聽了閨蜜去的訊息,愣是昏迷過去。但是也無法回來,所以就留了個遺憾下來。
閻磧從陳府出來便是往錦繡酒樓去了,將馬交給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