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臉色好了一點,親自去開了門讓門外的周姨娘進來。
“聽下人們說老爺回來就沒有進食,柔兒特意做了些老爺愛吃的粥,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了老爺?”周姨娘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陳老爺,陳老爺看了大喜,這樣子對比著越發的覺得柔兒是他的解語花,即使柔兒跟了他這麼些年,他們孩子都有了兩個,但是柔兒在他面前還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態,而且如此低著頭,露出白皙柔美的脖頸。陳老爺連稱不要緊,便是扶著周姨娘進來。
只見周姨娘穿一身杏黃色對襟長褙子,蔥綠色綾子長裙,雖是兩個孩子的娘,卻是沉不顯老色,新月髻梳得一絲不苟,略帶了兩件首飾,依舊容顏如花,鮮豔嫵媚,如今小意溫柔起來,陳老爺本就偏愛她,如此見了原先的憂愁不知道給拋到哪兒去了。
周姨娘只先伺候了陳老爺墊吧了些自己煮的粥,像是想到什麼事兒的說道:“昨個芳兒那孩子還回來了呢,只老爺不在,就是拜見了老太太和太太這才離開呢,說是見什麼客人不知說的是誰呢?”
周姨娘在府中經營過年,雖說沒有司徒氏那般的正大光明,但是畢竟她得了陳老爺的寵愛,而且還生了一兒一女。再說了她本就是陳府的家生子,幾輩子都在陳府裡紮根自然是比司徒氏更能營生。所以才在陳老爺回府的時候就差不多知道他的行蹤,如此才弄了粥來到了書房,還恰好是劉先生走了之後。如此她這般提起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只在陳老爺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時候提起來。
陳老爺如此心情倒是不錯,只道:“芳兒?他整日的不著家的,最近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前些時候不好好讀書,我也就隨他去了,最近不知道在鼓搗個什麼小鋪子,真是的。。”陳老爺也就說了幾句,周姨娘在一旁陪著笑,自是聽得出來陳老爺的話裡沒有生氣的意思,只在旁邊說道:“芳兒最近出息了,昨個還硬是塞給我五十兩銀子,還說是孝敬給我的。我只說給他收著,還娶媳婦用呢。”
陳老爺聽了暗自點頭,還算是個孝順的孩子,只不過他對待兒子們嚴厲慣了,面上卻道:“他才多大呢,哥哥們還沒成親呢他就想著娶媳婦了。”
周姨娘掩著帕子笑了笑,“我也是這麼說他的,他也是這麼說的,只說大哥哥和大姐姐都定了親,只等著二姐姐和二哥哥了呢。”
陳老爺微微點了點頭,心裡想著如今桂兒和琳兒都已經定了親,嵐兒也只比琳兒小些時日,聽說大舅子家的姑娘已經訂了親,若是嵐兒再不定親也不得讓外人笑話了去。只不過這事他並不好參與,只說:“倒是嵐兒的事兒都是母親做主,定是得好生相看相看。雖說嵐兒身份沒得琳兒好,但是卻是養在母親身邊的。”卻是不再多說了,周姨娘聽了也覺得安心了不少,如今她操心的可不就是自己的一對兒女的事兒,如今見的芳兒如今都是有了出息了。每次回來不都是帶個幾十兩的,如此她也存下了不少,再加上老太太老爺賞的和她存上的餘錢,定是不少的。所以憂心的也就是嵐兒了,那時候她和夫人鬥得兇,哪曾想到剛生下個姑娘的就被老太太抱在身邊養活的。即使知道是對嵐兒好,但是那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做孃的不心疼姑娘的。如此聽說老太太要給嵐兒定婚事,雖說是不大擔心了,但是如此有陳老爺這句話更是放心了些。
周姨娘便利落的收拾了用具,只笑不打擾老爺辦公,才從書房裡出來。這時代,男子在外,掙錢養家,教養男丁。女的管家理事,照看孩子,打理好後宅這一攤。不過也有女的插手外面事物,裡外一把抓的。但是沒有男子會插手後宅,否則,會被人瞧不起,包括自家人在內。所以男的有那個空閒時間,寧願風花雪月一番,也不受那個譏笑。所以說就算是陳老爺心疼陳嵐,但是也不會插手後宅的事兒。
只周姨娘從書房裡出來,等在一旁的丫鬟跟上,也就回去了。
司徒氏自然是過了沒多大會就聽說了,只不過這種事兒差不多時有發生,司徒氏只嘴上賣了兩句狐媚子,也不能去做什麼去,難道還能趴到她跟前罵一頓不成。只不過想到自己一直想弄好的事兒,如此總算是有些眉目了,只不過這種事兒只想想是沒什麼用處的,怎麼該跟老太太提起來才是關鍵的事兒。只不過貌似,司徒氏想的忒是簡單了些,這司徒府方面要不要答應才並不是司徒氏說的算才對。
老太太這邊,定然還有些擔憂的,只是老太太雖然是疼愛著陳嵐,但是畢竟她還是陳府的老太太,在陳府說一不二的,自然頭先考慮的自然是陳府本身。所以說這也是司徒氏覺得若是老太太知道了,說不定還會高興地答應的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