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娘,我說的對吧。”他可是每天都會趁弟弟不知道的時候,跑到那兒去數一遍弟弟的金元寶,如數家珍呢。
唐安卿彈彈得瑟小孩兒的鼻頭,跟一旁勾著嘴角微笑的唐白宇對視了一眼,皆是發現兩人眼中的寵溺和溫柔。唐安卿還假裝在一旁找著,等到寶寶又出聲的時候才跑到寶寶藏身的地方把寶寶抱出來,小孩兒還很得意的親親唐安卿的臉頰,“娘,好笨哦。”
哄著寶寶在軟榻上玩,唐安卿問唐白宇:“我聽玉兒說李瑜來信了,上面都說了些什麼?”
“說是要來參加春閨,李晟也會隨同。”唐白宇簡短的說道,唐安卿哦了一聲,“說道這春闈,咱們村的劉祖希不是也要參加春閨麼?”
“我和司徒提過了,卿兒就不必操心了。”旁人的事兒他一貫是不會多分一分心神的,他護在心裡的幾個人幾乎是佔據了他全部的心神,旁人的事兒幾乎是難能分的一分一毫。
唐安卿拍拍璞玉的小腦袋,“玉兒以後可想著考狀元?”
唐小爺拉過一旁的書,歪歪腦袋:“狀元很值錢麼?”
唐安卿捏捏他的小臉,“到時候玉兒就知道值不值錢了,娘可跟你說不清楚。”這小孩兒還真什麼都要用錢來衡量衡量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小孩兒聽了不大感興趣的又趴回去去認字了,他這會兒可被李瑜打擊了,還有不認識的字啊
唐安卿跟唐白宇說起來那所謂姨母的事兒,唐白宇聽了皺著眉頭顯然是不大讚同,“卿兒是怎麼想的?司徒他之前怎麼沒有跟你提起過?”
唐安卿支著下巴,挑了挑眉,眼睛閃爍,“誰知道哥哥為何之前沒提起過?我看他是覺得無聊了,非得要做出些什麼讓別人覺得痛苦的事兒他才會覺得痛快。不過原是母親的堂妹,自然是要拜訪一番的。以前是我不知道,如今都知道了,反正都是親戚哪有不去拜訪的道理。”這話還說的真對,若是司徒瑾早先出手的話,哪還等到這個時候。她心裡還著實明白些司徒瑾的心思,只不過你不說明我也不就不挑開了說,兄妹兩人你懂我也曉得,打起太極來。不過很明顯唐安卿還是在下籌的,還得苦巴巴的拜訪到人家門前去。
雖說是忠勇公是一等公,世家權耀。但是自家老爹又是何人呢,想當初司徒笙不過是病了不上朝,皇上就親自來探望,又加為太傅,位列三公,這是何等的榮寵。滿朝王宮大臣滿打滿算,也再找不出一個。最重要的是,司徒笙總理朝政多年,又數次主持科舉,這滿朝文武,至少有一大半是他的門生舊吏。雖說只有司徒瑾這麼一個兒子,並無聯姻望族,但司徒瑾說實話卻能算得上這上京的地下之王,他的產業可是無處不在,自然是不可小覷。
唐安卿想到這兒呵呵一笑,她可能真的算得上官二代富二代了。衝著唐白宇笑笑,“沒事兒,我還得想想什麼時候去拜訪呢。既然哥哥都說了,焉有不去的道理。反正近來無事兒,閒著還是閒著。”說開了兄妹倆都是一樣的人,覺得無聊了非得要做出些讓別人覺得痛苦的事兒來,讓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唐白宇自然是無條件的寵著慣著,反正是有能力在背後收尾。
“再過些天就是元宵了,聽夏嫂子說元宵會辦燈會呢,到時候可得好好去瞧瞧。不如今天我們出去玩罷。”唐安卿這話一出,兩個小的都很高興,順便把包子也提溜出來,不然的話要是事後讓他知道不知還怎麼鬧騰呢。
過年的熱鬧氣氛還很濃,他們坐馬車到上京算的上繁華的街道,正準備到那聞香閣去瞧瞧。坐了會兒馬車也沉悶,乾脆的一家人出門步行去。身後還跟著家僕和丫鬟,一家子穿著都是低調的奢華,自然是擋不住旁人好奇的目光。兩個小孩的相貌氣度吸引了更多目光。通身的氣派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眾人紛紛猜測是哪家的王公子弟出遊。
就算他們一行如何引人注目,也沒有哪個大膽的會出來搭訕,要說京城是什麼地方?那真是高官顯爵滿地走,王公貴族多如狗。小老百姓們都得安安份份地過日子,敢出門惹事兒的,第二天就在刑部大牢待著了,卻可能連得罪了何方神聖都不知道。什麼惡霸土匪地頭蛇什麼的,抱歉客倌,那是地方特產,京城裡沒有。
再看唐白宇器宇軒昂,那份氣勢在那兒擺著,自然那些小偷小摸的也熄了心思。
“娘,我們到這兒來幹嘛?又沒有好吃的好喝的?”唐小爺牽著弟弟的手往前走,還吭哧吭哧的把寶寶抱上門前的階梯,惹得其他的人往這邊看來。
“瞧,多好的哥哥呢,還會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