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國公看著周廷昱手指的地方,同樣默了默,嘆了一口氣,再一次問道:“真要去?”
“真要去,不管這場戰爭起因為何,但蘇里唐的罪責不可逃脫,他要為此付出代價。”
周廷昱非常認真的說道。
寧國公看出他的意志已經無法更改,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去可以,但是突厥皇庭那邊距離甚遠,就算要去你也要等伙頭營那邊準備好乾糧,這次我準你帶上兩萬騎兵去,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事不可為,就要回來。”
周廷昱一口就答應了。
“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好好休息一下,後天再出發。”
周廷昱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緊繃著心神,如今將十萬突厥士兵都屠戮之後,一股精神勁兒就洩了,滿身的疲憊,他也不跟寧國公客氣,騎上一匹馬就回邊城。
過了兩天,周廷昱帶上了足夠十天吃用的乾糧和水,帶著整裝待發的兩萬騎兵,呼嘯就從邊城而過。
寧國公等人一直都提心吊膽的,深怕周廷昱會出意外。
約莫到了第八天的時候,燕飛谷中突然來了一隊人馬,黑壓壓的人頭,這行人身上穿著鎧甲,鎧甲上有著烏黑的血跡,滿臉的疲憊,風塵僕僕的。
在谷口的時候,佇列中走出一匹馬,馬上之人一個跨步,下了馬,他身後那些人,也紛紛跟著下馬。
這人走進谷中,一步一步的走著,慢慢的就走到了一處有著褐色血跡,很多鎧甲碎片的地方。
他慢慢彎下腰,手上摸著那些鎧甲碎片,“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他將那些鎧甲抱在胸前,低著頭,一滴一滴豆大的淚珠落在了地面。
繼而嚎啕大哭。
哭得好似一個受傷了傷的孩子一樣。
他身後那些人,不約而同的,行了一個軍禮。
不知道哭了多久,天空中禿鷲的一聲鳴叫,讓周廷昱從悲慟中抬起了頭。
他的手慢慢的摸著鎧甲碎片,珍之又珍的將它放在了地上。
他站了起身,手一揮,就有兩個人壓著一個身穿黃袍的人走上前。
周廷昱面無表情的看著蘇里唐,輕聲說了兩個字:“跪下!”
“嘭”
壓著蘇里唐的兩個軍士,齊齊踢了一腳,蘇里唐跪在了地上。
蘇里唐抬起頭,用著怨毒的眼神看著周廷昱。
周廷昱毫不理會,又繼續說道:“磕頭。”
壓著蘇里唐的兩個軍士,大掌立即就放在了蘇里唐的腦後,就要按著他的腦袋讓他磕頭。
蘇里唐面色一變,大喝一聲:“士可殺不可辱!”
周廷昱彷彿聽不到一樣,重複了剛才那一句:“磕頭。”
“嘭”
實打實的,蘇里唐的頭重重的與地面相碰撞,而後又被軍士提起了腦袋,繼而又按了下去。
“嘭”
只是磕了兩個頭,蘇里唐滿門上已經淤青了,可見軍士的手勁有多大。
“我乃堂堂大可汗,寧可死也不遭受這樣的折辱!”
蘇里唐扭曲著臉,怨恨的、咬牙切齒的看著周廷昱,按著他腦後的軍士竟然一時之間沒能把他的頭按下去。
“你的皇庭已經被我攻破了,你麾下最精銳的十萬大軍也喪命在我手中,已經成了喪家之犬,說什麼堂堂大可汗呢。”
周廷昱走過來,無波無瀾的看著蘇里唐,他伸出手,一個用力。
“嘭”
蘇里唐又磕了一個頭。
“我們大夏有一句話,叫做斬草要除根,所以我把你的子女都給殺了。”
“嘭”
蘇里唐腦門上已經磕破了皮,見了血,聽了周廷昱的話,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你是個魔鬼,你就是個魔鬼!你連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是,我從不承認我是個聖人,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沒覺得我這樣有什麼不好。
至於你那個八歲的兒子,本來想放他一馬,可他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想到了狼,欲要噬人的狼。
而且,要怪就怪他還對我說,待他日後長大成人,要將我大夏的子民屠戮一空。
你看,多重的殺性。為了不養虎為患,為了不讓我大夏的子民有所損傷,所以他只能死。”
“嘭”
“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下地獄的,你一定會的。”蘇里唐瘋狂的詛咒著。
“我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