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的自作主張,還將押運糧食的事接了過來,舒嫣華放心了,面上俏皮一笑,“父皇不用,我有銀子呢。”
承德帝也失笑,“朕知道你嫁妝銀子不少,不過那都是留給朕的孫女孫子的,這本來就是家國大事,用不著你一個後宅女眷來出銀子,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朕會讓戶部的人去找你,你把採買的條子給他就行了。”
舒嫣華福了福身,“多謝父皇。”
見事情說完了,舒嫣華也不多留,她還要回府中督促著糧食呢,遂告退,“父皇,華娘先行告退。”
承德帝微微頷首,等舒嫣華退出御書房,承德帝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收斂。
“出來。”
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角落裡。
“去查查河東道、晉州的糧倉是怎麼回事,怎麼把發黴的糧食運去給邊城的。”
黑衣人低聲應諾,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承德帝眸光森冷的看著兒子寫的書信,半響之後,吩咐蔡三得,“去將這封書信送給太子殿下看看。”
“是。”
。。。。。。
太子府。
太子殿下看著自己手中書信,聲音冷冷的,“晉州的郡守,另投門戶了?”
季先生關切的看著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出了何事?”
太子殿下將書信遞給季先生,季先生看過之後,皺起了眉頭。
“晉州的郡守,是國舅爺的門生,天然就被人看成了是殿下您的人,這次給邊城運送糧食,竟然送去的發黴的糧食,又恰好正值五殿下吃了敗仗,但凡五殿下要是多心了,您跟五殿下之間可就多了一道裂縫呀!”
太子殿下焉能不能明白這個道理,“這是有人想要離間孤和小五的情誼。”
“那麼太子殿下,您準備如何做呢?”季先生問道。
“父皇既然將小五的書信給孤看,那就是說父皇也不信孤會陷小五於不義,也是讓孤處理這件事的意思。”
太子殿下看著書信,“孤不喜歡跟他們迂迴了,派人去責問晉州的郡守吧,目前最要緊的是儘快解決邊城的糧食。”
季先生笑了笑,“殿下請放心,五皇子妃已經在籌集糧食了,這是方才收到的訊息,五皇子妃跟京中各大商行才買了糧食,足足有八萬石,足夠邊城將近三個月的用量了。”
“華娘一向很聰慧。”
太子殿下讚了一聲,既然舒嫣華已經解決了糧食的事,太子殿下也就放心了,轉而又看向了那封書信。
“季先生,看來孤要試探試探,到底這裡面還有多少人另投門戶才行了。”太子殿下冷著臉,眸底閃爍著寒芒。
“是該好好查查了,可不能我們自己內部先亂起來。”
季先生撫須,沉吟道。
“不過五殿下那邊。。。。。。”
太子殿下一擺手,“孤自己教出來的弟弟,孤很清楚他的品性,他不會受人離間的。”
。。。。。。
“邊城糧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三皇子不滿的看著二皇子,生氣的道。
二皇子很乾脆的點頭承認了,“是我吩咐人做的。”
三皇子看到二皇子那一副得了便宜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多做多錯,你竟然還主動去招惹小五!你以為邊城只有小五一個人嗎?你是不是忘了寧國公那個主帥?”
三皇子真是有火無處發,差點被二皇子的自作主張給氣死。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正在的是什麼事了?要是被人抓到了馬腳,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其實要不是三皇子還記得二皇子跟他是同盟,他都要指著二皇子的鼻子大罵他腦子進水了,什麼手段不好,非要在糧食上動手腳,這是要引起軍中譁變呀!
軍士們吃不飽,怎麼上戰場打戰?他們雖然想要小五死,可沒想過要打敗仗的。
二皇子本來得意洋洋的,自己不僅收穫了一大批的糧食,還能讓周廷昱吃了虧,結果現在被三皇子指責,他也不高興了。
三皇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事情已經發生了,如今最要緊的是如何善後,抹除痕跡。
“晉州郡守被你策反了?”
三皇子也知道晉州郡守是太子舅舅的人,因此才有此一問。
二皇子撇撇嘴,“那些保皇黨都是些死腦筋,怎麼可能被我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