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桌子,冷笑一聲:“誰家的?我家的!小五說錯了麼,一個不思進取的勳貴,還能比得上在刑部幾十年的積年老吏有經驗?敢指著我兒子的鼻子說他沒有教養,這是在說我教不好我兒子?”
承德帝氣到連朕都不說了。本來他還有點同情安樂候死了兒子,現在這點同情心早已不知道丟哪去了。
死個庶子了不起嗎?居然敢藐視皇威!
“蔡三得,給朕查查安樂候。”
敢吼他兒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
周廷昱才不怕他,嘲諷道:“你大聲你就有理?這麼厲害,不如你去做刑部尚書得了。要是你不信李大人的驗屍結果,那就請刑部尚書過來,請刑部有十年以上經驗的老吏好好檢驗,一個李大人的結果,堵不住你的嘴,那就看看刑部尚書的結果,能不能讓你住嘴。”
周廷昱從出生到現在,生平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生氣有,但他更厭惡安樂候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度。
想他堂堂五皇子殿下,還沒有資格目空一切呢,你一個侯爵,你憑什麼比他還拽?
安樂候家的人,臉色也沉了下來,看著周廷昱的目光充滿了不善,他們還在想這是誰家的孩子,居然敢這般放肆。
安樂候跳腳,又要指著周廷昱罵,周景明怒斥一聲:“夠了,安樂候,這裡不是你的一言堂,本官和許大人都在這裡,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安樂候僵了僵,到底不敢對內閣閣臣的話置若罔聞,只好恨恨的瞪了一眼周廷昱,眸子裡閃過一抹陰狠。
一直站在周廷昱身後的青年,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安樂候,那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未完待續。)
第70章 審案
周景明吩咐道:“請大夫進來。”
大夫被請了進來。
大夫身子顫抖,從他被人請來侯府醫治的時候,心裡就開始打鼓,等見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腦袋留著血,他幾欲昏厥。
要是重傷彌留之際,請他來醫治的話,治不好,萬一遷怒他,他全家上下的命也不夠賠呀,病人的衣著一看就是權貴之人。
幸好在他沒有來之前,病人就斷氣了,說實話,大夫是鬆了一口氣的,升斗小民,最怕的就是惹上官府和權貴,兩者都能讓你遭遇飛來橫禍。
大夫見到這麼氣勢威嚴之人,就想跪下行禮,被周景明出言阻止,就心驚膽戰的站在那裡,不敢抬頭看。
周景明問道:“大夫,你診斷過這個病人,你看他的傷口,能不能致死?”
大夫心裡琢磨,這是要他說能致死還是不能致死?
大夫心裡搞不清楚周景明的意思,悄悄抬起頭看向說話之人,還沒有等他把這個小動作做完,又聽周景明說道:
“大夫,你實話實說就好,我們這裡有刑部的大人,對驗屍很有一手。”
大夫定了定神,不敢多想,老實回答:“小人給這位公子診斷過,發現他沒有什麼病症,而他頭部的傷口,止血處理的很好,這等血量,致死的可能性不大。”
大夫又頓了頓,有些遲疑道:“不過傷在頭部,人體最複雜的地方,也很難說得清。”
安樂候又要說話,周景明冷冷看了他一眼,把他未出口的話就這樣哽在喉嚨裡。
周景明又問道:“當初是誰叫死人的?”
梅婧婷臉色一繃,說實話,她現在已經後悔適才自己如此沉不住氣,嚇得花容失色就尖叫出聲,如今惹來這等人命官司,真是晦氣。
梅婧婷走出幾步,低頭答道:“是小女叫的。”
周景明不認識梅婧婷,不過見她從禮部尚書梅深身邊走出來,也能猜到幾分她的身份。
“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
梅婧婷答道:“小女當時是看到陳公子倒在地上,腦袋流血,一時慌張,驚慌之下就失聲尖叫。”
周景明眉頭皺了一下:“你沒有近前看到陳明鑫的情況?”
梅婧婷搖了搖頭:“小女沒有。”
“你當時怎麼會在哪裡?身邊還有何人?”周景明又問道。
梅婧婷答道:“小女想去花園摘幾朵花,身邊就帶了一個丫環。”
她姑姑是侯府夫人,她對侯府也挺熟悉的,也不用人領著,自己就帶著丫環出來,想摘幾朵花而已,誰知道就遇上這事。
梅婧婷想到安樂候那等瘋樣,心裡緊了緊,轉念又一想,反正不是她殺死陳明鑫的,安樂候也不會找她麻煩,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