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哥兒手指著地上嗷嗷叫的人,沉聲道:“誰會上趕著不要命,自己去撞馬車的?就是馬車再不快,那畢竟是馬兒,要是不小心被當胸踩一腳,命還要不要了?保住了命,也得斷幾根肋骨吧?誰會拿自己的身子來玩笑?貪圖你那點傷藥銀子?”
好像應和一般,這人的話音剛落,地上躺著的那人就哀哀的叫了幾聲,聲音裡的痛苦,耳朵不聾的人都能聽到。
櫻桃眉頭不僅沒有鬆開,反而皺得更緊,這人好生厲害的言行,先是給廣平侯府扣了一頂帽子,讓行人百姓都知道這是廣平候府的馬車,第二次開口就扯上了大少爺,這人究竟是真的為地上那人打抱不平,還是別有心思?
聽到這番話,百姓們竊竊私語更大了一些,指指點點更甚,他們這些在上京生活的百姓,大多數都聽說過中書舍人的名頭,皆因舒鴻煊一手主導的好些朝政都引發了一連竄的後續,茶館裡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士子連竄準備叩宮門的事,涉及到百姓們丈量土地的新策,對商人收取重稅的政策,都著實讓他在上京到了幾乎人盡皆知的地步。
如今聽到中書舍人的家人,百姓們的眼神有些微妙的變化。
這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情,在上京隔個幾十年總會有那麼一兩次,這些都是得意就忘行的小人嘴臉,不把百姓放在眼裡,最讓人厭惡。
“這位兄臺此言差矣,恰恰某目睹了整個過程,事情可不像你說的那樣。”
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私語聲都暫時消失了,所有人齊齊望向漫步踱來的青年。(未完待續。)
第266章 孰是孰非
“在下適才在那家茶館裡喝茶,剛好看到這一幕,這位車伕說的正是在下看到的,這人的確是突然從小巷子裡突然衝出來的,車伕已經極力拉住馬兒,並沒有碰到這人一絲一毫,至於這人為何會躺在地上哀嚎。。。。。。這就不是在下能知道的事了。”
青年不緊不慢的說道,清秀溫潤的面容,手持一把摺扇,身邊跟著一個書童,說話也慢條斯理的,浮現在眾人心中的,只有四個字:翩翩君子。
這樣的人,看著就不似會說謊的人。
只有在馬車裡靜靜聽著外面一舉一動的舒嫣華眉宇間閃過一抹鬱氣,真是晦氣,怎麼哪裡都有謝志安的身影?前些天還在皇后娘娘的壽辰上見到,如今又遇上了。
公子哥兒凝眉看著謝志安,沉聲道:“你是何人?作何多管閒事?”
謝志安低聲笑了笑,“在下謝志安,兄臺這話在下就不明白了,怎麼能算是在下多管閒事呢?在下只是打抱不平而已。”
這話說得有趣,這人明顯是在幫助廣平侯府的小姐,又說自己打抱不平,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公子哥兒的臉嗎?聰明點的人都能聽出來,這人是在說這位公子哥兒怪錯了人,冤枉錯了人,同樣也是在多管閒事。
公子哥兒臉色倏地陰沉下來,他冷冷的盯著謝志安,謝志安嘴角也掛著一抹笑,直直的與這人對視。
櫻桃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被這兩人插嘴,從她出來,就只說了一句話,這場事端,倒好像成了這兩人的爭鋒一樣。
她剛想開口說話,又一次被人打斷,只是打斷她的人,是她家小姐。
“櫻桃,去附近找兩三家醫館的大夫來為這人診治,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問題,先把傷給看好了才是要緊的,我吩咐你出來讓你一探情況,為何見到有人躺地受傷也不請大夫來診治?在這裡做這等無謂的口舌之爭,要是我們的錯,那我們就賠罪治好此人的傷,要是不是我們的錯,也等這人看過大夫再來操心。”
車門被開啟,舒嫣華被葡萄攙扶著走了出來,她臉上帶著一層薄紗,看不清面容,只有外露的那雙眸子,璀璨若星又冷如寒潭,清脆的聲音無端就把場上爭鋒相對的對峙給打破。
舒嫣華這番話,不僅是在指責是公子哥兒口口聲聲說是廣平侯府對人命不理不睬,蓋因他自己也沒有要給那人請大夫的打算,只知道一味的指責廣平侯府的錯失。
而謝志安出現,為她鳴不平,她也不需要,這兩人的行徑,都被她影射成無謂的口舌之爭。
不管是公子哥兒還是謝志安,就連街上的百姓也聽明白了她這番話裡的意思,倒是讓百姓們對她惡感散了不少。
公子哥兒一臉的鐵青,謝志安涵養比公子哥兒好,就算被舒嫣華影射,也微笑著毫不變色。
櫻桃一聲都不辯解,而是應諾道:“小姐,奴婢這就去找大夫。”
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