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與周廷昱在街上偶遇,後來又無意中遇到了陪陛下微服出宮的哥哥,就是那次接觸讓她覺得,陛下似乎不是上輩子那個暴躁、聽不得忠言逆耳、時常動不動就將人拖出去仗責的昏君。
從五殿下和哥哥的口中,都可以知道,陛下是個非常好的人。
連哥哥的婚禮,他這個九五之尊,都親自出宮為他慶賀,這樣的陛下,為何最後會變成那個不堪入目的樣子?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小人在背後作祟。
可惜黑夜之中,除了天上冷清的看著地下人們忙碌的明月之外,世間只有兩個人知道這一切的源頭——彭仲蘊和這個隱藏在暗中之人。
就連溫太醫也不知道那種毒的作用是什麼,只知道主子吩咐,要將毒下給陛下。
“溫太醫還沒有取得老不死的信任?”那人又問道。
彭仲蘊嘆息一聲,“難!陛下自有御醫,都是陛下的心腹之人,尋常怎麼會找溫太醫診脈?”
“那他取得婉皇貴妃的信任沒有?”
彭仲蘊輕笑一聲,笑聲裡充滿著鄙視,“婉皇貴妃那個沒有腦子的蠢貨,想要取得她的信任太簡單了。”
“那就讓婉皇貴妃下毒!”
彭仲蘊低聲的說道:“也難。就算婉皇貴妃腦子沒有多少,畢竟是從一個五品官之女爬上了皇貴妃之位的人,她不聰明,可女人爭鬥的手段倒是用的好,她清楚自己的靠山是陛下,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不會對陛下下手的。”
“如果是透過婉皇貴妃將毒給那個老不死的下呢?”
彭仲蘊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將毒下給婉皇貴妃身上,然後透過床笫之事,讓陛下中毒?”
“沒錯,可行得通?”
彭仲蘊凝眉沉思,片刻之後,面上帶著一抹為難之色,“此計最關鍵的一點是我要研製出可以同過床笫之事來浸潤身體的毒藥,這跟我先前就研製出來毒藥不同。”
“可有把握?”
彭仲蘊眉頭依然緊鎖,“我盡力試試,只是為了研製出那毒藥,我手頭上已經沒有藥材了。”
“缺什麼,我讓人找來給你。”
“藥材和藥引都是珍貴之物,很難尋找,集齊這些藥材需要時間。再者此藥難研製,短時間之內我不會這麼快研製出來。”
“沒關係,就當是給老不死再活多一段時間好了。”
“有一事我要事先說明,此藥為了不讓太醫院那群人看出端倪,是要長期服用才有效的,到了最後症狀出顯的時候,太醫院的人也查不出是中了毒,只以為是每日裡操勞過度、精神疲憊所致。
如今透過另一人的身體下給陛下,比直接下給陛下的效果,會差了很多很多,畢竟御醫每五天就會給陛下診平安脈,我不能讓御醫看出不妥。”
那人一陣沉默,好半響之後,才慢慢開口,“你的意思是說,間接下毒不僅效果奇差,沒有那麼快見效,還要長期才有用?”
彭仲蘊從鼻子裡輕輕吐出一個“嗯”,語帶好奇的問道,“皇貴妃還能像當年那樣,能每天都勾住陛下,讓陛下寵幸她?”
二皇子連兒子都有了,婉皇貴妃早已經是半老徐娘,她還能讓陛下對她的身子感興趣?再說,雖然陛下寵幸誰,沒人能管得住,只是陛下寵幸了某一個妃子,都會被彤史記錄,婉皇貴妃膽敢鎮日裡纏著陛下,皇后娘娘管不住陛下,還管不住皇貴妃?
陛下也上了年紀了,皇后娘娘不會坐視他的龍體而不顧的。
又是一陣沉默,很顯然,就連暗中之人也覺得透過婉皇貴妃來下藥難度不亞於直接給陛下下藥。
“先把毒研製出來吧,透過皇貴妃下毒,總比現在一無進展的好。花了那麼大的力氣送溫太醫進太醫院,到了現在都排不上用場,白白浪費我的功夫。”
彭仲蘊輕聲一嘆,“溫太醫也難,能取得皇貴妃的信任,已經很不錯了。”
才說完,彭仲蘊的下巴就被身邊之人捏住,頭頂傳來一個危險的聲音,“怎麼,我不方便出面,讓你跟溫太醫聯絡,喜歡上人家了?”
彭仲蘊輕笑,“你想到哪裡去了?溫太醫又怎麼比得上你身強力壯?他就是一個文弱青年,我可不喜歡這麼瘦弱的男人。”
頭頂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沒有最好,身強體壯。。。你都向我發出邀請了,我又怎能讓你失望?不過為了懲罰你剛才為溫太醫說話,我要你學風花雪月圖裡的第三種姿勢。。。”
彭仲蘊輕哼一聲,“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