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說什麼?”
“為什麼瞞著我對華娘出手?”舒修和低吼道:“你瘋了嗎?你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嗎?在陛下剛剛將她冊封為縣主的時候,竟然膽大包天的出手對付她!”
“我瘋了?是,我是瘋了,嫁了這麼一個一點用都沒有的丈夫,連自己的岳父還在天牢裡受罪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梅氏低聲大笑,笑聲中充滿著不屑和譏諷。
舒修和的面色一下子鐵青起來,被自己妻子說沒用,哪個男人都受不了,他陰沉沉的說道:“是我不想救岳父嗎?你也不看看你爹犯的是什麼錯!那是科舉舞弊!只這一條,就夠他在天牢裡渡過餘生了,你讓我怎麼救?”
“對,你救不了,所以我自己想辦法,二殿下說只要幫他做成了這件事,他就把我爹從天牢裡撈出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爹在天牢裡受罪。”
梅氏神色癲狂,父親被摘了官帽,打入天牢,梅家現在惶惶終日不安,她更是備受哥哥的怨怪,都是因為她給女兒選的夫婿才會讓父親陷入如斯境地,想要去謝家退婚,偏偏又投鼠忌器唄謝志安威脅,在侯府裡關氏這個老虔婆對她又百般挑剔,四面楚歌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艱難。
聽到二皇子讓人傳訊,說是隻要將舒嫣華帶到城外,他就會將父親救出來,不要說只是為了將舒嫣華帶到城外,就是跟她說如果要舒嫣華的命才能將父親救出來,她也會想辦法照做。
舒修和一陣語塞,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全靠這個岳父提攜,對梅氏這次擅作主張就不好責怪了。
“那個車伕的家人可知道內情?”舒修和沉聲問道,如今最要緊的是善後,絕不能讓人查出這其中有梅氏的摻和。
“不知道。”梅氏逐漸開始回覆理智,對此事她還是很認真的,“死無對證,不會有問題。”
她很慶幸,車伕死了,沒有人能查到她身上。
“這段時間,你給我消停點,如今出了這種事,殿下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哪怕他再讓你為他辦事,也要想辦法推拒。”
舒修和不放心,嚴肅的叮囑道。
梅氏急了,“可是我爹那裡。。。。。。”
舒修和一擺手,止住了梅氏接下去的話,“你是方寸大亂了,如果陛下不想岳父活著,殿下再多的保證承諾都沒用,如果陛下念及舊情,能網開一面,岳父不用死,殿下怎樣都會將他救出來的,不說岳父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為殿下辦事,只說二皇子不想讓麾下其他人馬寒心,也會將岳父救出來。”
梅氏身在局中看不清楚,舒修和冷眼旁觀,倒是將事情看得透徹。
梅氏低垂著頭細細一想,發現的確就如老爺說的那樣,一切都要取決陛下的心思,她現在能做的,除了靜等之外,別無他法。
見梅氏似乎是想通了,舒修和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提醒她:“岳父遭逢大難,梅家衰敗也是無可避免,你在娘跟前記得身段放低一點,不要惹她生氣,否則我能為你說話一次兩次,總不能次次都為你說話,她畢竟是我娘。”
梅氏緊緊抿了一下唇角,那唇角的弧度帶著一抹冷峻,朱唇輕輕蠕動,低低的應了一聲:“妾身曉得了。”
“還有,華孃的及笄禮快要到了,你現在就要著手準備一下,到時候我看來觀禮的人不會少。”
舒修和站起身,叮囑了梅氏一句,開門而出。
梅氏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冷冷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字:“窩囊廢!孬種!”
。。。。。。
二皇子府中,二皇子一腳踹在堂下跪著的人肩膀上,將人踹得一個趔趄,他氣得臉色鐵青,嘴裡罵道:“廢物!你們七個人,竟然無法將一個小姑娘帶走,平時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殿下請恕罪,實在是屬下也沒有想到那小姑娘警惕性如此重,自家車伕駕的馬車也會懷疑,中途就讓她發現了不對,我們不敢在京中動手,想要恫嚇她,讓她乖乖就範,不想她身邊兩個侍女都會武功,比我們還厲害。。。。。。”
如果舒嫣華在這裡,一定能聽得出來,這男子的聲音赫然就是當初攔截她馬車之人。
“你說什麼?你說她身邊跟著的兩個侍女武功比你們還厲害?”二皇子驚愕的打斷了男子的話,難以置信的問道。
“回殿下,情報有誤,舒大小姐身邊那兩個不起眼的丫環,身手很厲害,一個就能挑我們兄弟三個,就是有她們的阻攔,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才沒有成功將大小姐帶走。”
男子回到二皇子府,剛跟殿下說了一句“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