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萍看著裙襬一處乳白色的汙跡,輕咦了一聲,“這裡怎麼會有髒東西?”
舒妍玉順著望過去,看到那處汙跡的時候,臉紅了紅,那是謝志安弄的。
她輕咳兩聲,佯裝若無其事的道:“可能是不小心弄髒了,你拿去漿洗吧。”
青萍不解的看著裙襬,想不到小姐到底是在哪裡弄髒的,只能壓下心裡的疑惑,捧著裙子就往外走。
才走了幾步,又聽到小姐的吩咐:“這件裙子的用料很珍貴,你送過去漿洗房那裡,不要讓那些婆子洗,你負責洗乾淨吧,我怕那些婆子的手粗造不堪,會勾壞這條裙子。”
青萍應了:“是,小姐。”
之後,舒妍玉去了一躺梓嵐院。
等她從梓嵐院裡出來的時候,心中再無僥倖。
迎面吹來的寒風,不僅吹在她臉上,更是吹在她心裡,四肢百骸都透著徹骨的寒意。
果然是她自己的原因。
今天發生的事情,是她渴望男人才會行那般羞恥之事。
她腦海中依然迴響著母親的話,“這種藥種下之後,如果時常跟男人鬼混,最後會變得慢慢水性楊花,一天沒有男人都難受。不過玉兒你距離成婚還有兩年多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你將身體的藥性排除了。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
舒妍玉臉上露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表情。
是呀,不用擔心,因為她已經水性楊花,開始變得渴望男人了,已經跟男人鬼混在一起了,即便那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婿。
舒妍玉帶著丫環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站在那裡,閉了閉眼,眼角快速的滑落一滴晶瑩,阿爹呀阿爹,你將女兒害得好苦呀!
。。。。。。
臨近年底,朝堂在小年那一天放了假,除非是有十萬火急的軍國大事,否則都要等到元月初十重新開朝的時候才會處理。
各個朝臣也閒了下來,一年只要過年這段時間可以不用處理朝堂上的事,只是說身居高位的人就算沒有了朝堂上的煩惱,也有很多人來拜訪,每天的應酬也絡繹不絕。
此時一處別院中,梅尚書正與二皇子殿下在賞梅品茶。
“殿下,不知您找老臣來,是有何吩咐?”梅尚書給二皇子續了一道茶,問道。
“梅大人,你覺得,如今朝堂之上,誰的勢頭最猛?”二皇子捧起茶杯,輕輕撇著茶蓋,問道。
梅尚書毫不遲疑的回道:“當屬我那便宜外孫,舒容景。不出二十年,內閣之位當有他一席之地。”
二皇子感慨一番,“是呀,容景的確是獨領風騷呀,看與他同屆的同科,榜眼和探花還在翰林院裡熬著,他已經參與了諸多朝政了。二十年後入內閣。。。嘖嘖,又是一位年輕重臣呀。”
梅尚書尚在疑惑為何二殿下會突然問起舒鴻煊,又聽二殿下問道:“梅大人,你覺得如今太子如何?”
梅尚書心中開始猜測今天殿下找他來這裡談話的意圖,嘴上仍然回到:“太子之位。。。穩固如山。”
二殿下深深的嘆息一聲,“是呀,太子的地位,穩固如山。沒有任何把柄可抓,沒有任何紕漏可找,行事謹慎,舉止從不越線。為何父皇到了這般年紀,還對太子信任有加呢?”
二皇子目光炯炯的看著梅尚書,“梅大人,你說,要是任由太子這般下去,我們還有多少機會?”
梅尚書一時凝眉沉思,半響不能言語。
“你也覺得難吧?”二皇子嘴角露出一抹自我嘲諷,“原本幾年之前,父皇明明都透露出了一絲對太子不滿的意思,那時候,本宮以為機會來了,結果太子又安然無恙的度過了那次危機。
這一切,吃虧就吃虧在我們在父皇身邊,少了一個可以親近父皇的心腹呀!”
幾年之前,不知為何父皇對太子不滿,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會因此而失寵,偏偏出了一個舒鴻煊!
做的那篇策論,讓父皇啟用了新法,結果太子就無緣無故的度過了那次危機。
真是可氣又可恨!
二皇子自然不知道,幾年之前承德帝對太子不滿的原因,是因為邊疆秘密送來了軍情,突厥人屠殺了邊境上好些村莊,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因為此事,承德帝大發雷霆,震怒之下,就要兵發突厥,被當時在一旁的太子進諫,死活給阻止了。
太子不像承德帝那般怒火沖天,他首先想到的是打一場仗要徵集多少壯丁,要多少糧草,國庫的銀子夠不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