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法。”
舒二叔苦笑不迭,他如今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焦頭爛額的,每件事情都要他處理,眼前的局面他早就想到了。
“親家老太爺,您想要我們給什麼樣的說法呢?我大哥已經死了。”
人死如燈滅,人都死了,先大嫂的仇也就報了,還能有個什麼樣的說法呢?
“哈哈哈哈。。。。。。”嚴家老爺子突然縱聲大笑,笑著笑著淚流滿面,“我好好的女兒,從小就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兒,要不是看你們侯府求娶了三次誠意十足,那個畜生還再三承諾保證一定會好好對待阿荷,我一定不會點頭答應讓阿荷嫁進來。
是阿爹的錯呀!是阿爹沒有帶眼識人,是阿爹害了你!阿爹要是不答應,你現在也不會跟阿爹阿孃天人永隔!”
嚴家老爺子悲聲痛哭,大聲怒罵著:“那就是個畜生呀!豬狗不如的東西!要是老天沒懲罰他,我也要跟他拼命!”
嚴家老爺子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悲慟和悔恨,那哽咽的、悲愴的笑聲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舒鴻博還小,一直學的都是聖賢書,自小最崇拜的又是舒鴻煊,今天所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一時難以接受大伯父是這樣的人,又見大哥竟然只能無奈的削肉還父,對大哥充滿了憐惜,目下見到大哥的外祖父這麼悲慟,倒是身同感受,眼眶也跟著紅了。
舒二叔不同,他見到這樣的嚴家老爺子,腦海中浮現了四個字:來者不善。
嚴老夫人眼淚也下來了,嘴裡喃喃地道:“我的兒呀,我的兒呀,是阿爹阿孃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害了你!”
鄭氏和朱氏也噙著淚,哽咽著出不了聲。
嚴嚮明拳頭攥的緊緊的,額頭青筋蹦蹦直跳,死死咬著牙膀子,雙目噴火的看著舒二叔,好似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那樣,看得舒二叔心裡發毛。
嚴家一眾少爺們同樣也憤怒的看著舒二叔和舒鴻博,舒鴻博強忍著害怕,緊跟在父親身邊,不讓自己怯懦的後退一步。
嚴家老爺子一邊哭著笑,一邊指著舒二叔就罵:“是,那個畜生是死了,被雷打死的!天罰而死!我知道他死了,那又如何!就算他死了,難道你們家就不用給我們一個說法了嗎?”
舒二叔嘴角嗡動,剛想開口說話,身後就傳來一聲暴怒的尖叫。
“放肆!你好膽!竟然罵我兒子!”
舒二叔和舒鴻博轉頭一看,就見到梁媽媽攙扶著關氏來到了此處。
關氏臉上怒容甚深,狠狠的瞪著嚴家老爺子。
“你養出來的好兒子!豬狗不如的東西!罵他怎麼啦?他一個畜生還不給人罵?”嚴老夫人越眾而出,抹乾了眼淚,毫不客氣的與關氏對罵。
嚴家老爺子是男人,不好跟女眷起嘴角爭執,嚴老夫人是女眷,輩分還跟關氏一個樣,由她對上關氏是最合適不過的。
關氏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來罵過?
被嚴老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關氏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而且她大兒子才剛剛下葬,回頭就被人指著罵畜生,她哪裡忍得了?
關氏氣的渾身微微發抖,“放肆!放肆!”
太過惱火,一時又想不起罵人的話,關氏索性轉頭罵二兒子,“你大哥被人這樣辱罵你就這樣幹看著不成?枉費你大哥自小就疼愛你,處處為你著想。還不讓人把這群刁民統統攆出府去?跟門房說以後見到這群人,一律通通不給開門!”
關氏也不管是不是親家了,敢這樣罵她兒子的,還想要她給好臉色?想得美!
舒修和的葬禮,關氏沒有去,舒二叔極力不讓她去,同時他還揹著關氏下了死命令,在他回來之前,不得將在靈堂外聽到的一個字告訴老太君,舒二叔是覺得這事實在太大了,他怕母親驟然聽到這件事會出個好歹,想著等他回來之後再慢慢告訴母親,所以關氏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做了哪些好事,對嚴老夫人的指責就相當憤怒了。
“呸!攆我們走?你以為我們很想來這裡?要不是為了給我女兒討個說法,我們恨不得這輩子都不來你這兒!”嚴老夫人年輕的時候跟在嚴家老爺子身邊見識過不少事,該強硬的時候絕不會軟弱,對上關氏當真是寸步不讓。
同時嚴老夫人心中也充滿著悔恨,她就是覺得自己性子太過強硬了,也幸虧是遇到了老爺子那樣包容她的夫婿,怕女兒性子強硬以後的夫君會不喜歡,再加上老來得女,就更疼寵著,把女兒養成了柔和的性子,若是有她一半的強硬,當初也